學文的事情,殊不知這名聲一詞害人不淺啊,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老夫受教了,你接著來”夫子看著陳九,目光帶有一種凝重,再無先前的半點輕視。
陳九看著夫子,輕輕一嘆:“嗟乎!師道之不傳也久矣!欲人之無惑也難矣!古之聖人,其出人也遠矣,猶且從師而問焉;今之眾人,其下聖人也亦遠矣,而恥學於師。是故聖益聖,愚益愚。聖人之所以為聖,愚人之所以為愚,其皆出於此乎?”。
夫子聞言面色微微漲紅,沒有說話,顯然是這些年被自身的名利迷了眼睛,此時聽到陳九之言,幡然醒悟。
“愛其子,擇師而教之;於其身也,則恥師焉,惑矣。彼童子之師,授之書而習其句讀者,非吾所謂傳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師焉,或不焉,小學而大遺,吾未見其明也”。
夫子此時凝神靜聽,生怕錯過一個字。
“巫醫樂師百工之人,不恥相師。士大夫之族,曰師曰弟子云者,則群聚而笑之。問之,則曰:‘彼與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則足羞,官盛則近諛。‘嗚呼!”。
此言一出,夫子一嘆,為之胃然,世風不古啊。
“師道之不復可知矣。巫醫樂師百工之人,君子不齒,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歟!”。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輕輕一嘆,陳九的文章已經做完,站立在原地。
夫子此時感觸頗多,目光復雜的看著陳九:“汝大才也,今日可入書院進修,這師說當印刻於我書院的中心,用以警示諸位世人”。
陳九沒有說話,能進入書院是好事,至於刻碑警示世人,陳九認為理所當然,這後世被奉為經典之一的師說自然有這個資格。
“陳九,你資質不凡,有大智慧,沒有被這亂欲紅塵蒙了眼睛,你比所有人看的都清楚,從今天起我就親自授課,你跟我學習吧”夫子看著陳九,滿面風霜道。
陳九躬身一禮:“謝過先生”。
夫子擺擺手:“可有住宿的地方?”。
陳九一笑:“學生剛剛來到這上京,卻是沒有入住之地,暫居於城內的客棧”。
夫子見其周身樸素,顯然過得不富裕:“你搬來學院住吧”。
“是”。
“這是腰牌,你拿好,有了這腰牌,你以後在書院之中可以穿行無阻”夫子又遞過一塊腰牌。
陳九接過,小心放好。
“老夫王明陽,並不是這應天書院的人,暫居這應天書院,受到院長相邀,來這裡授課,你以後就聽我授課吧”。
陳九不知道,王明陽授課最少也要甲等生才能聽,甚至於書院的不少夫子一有空就跑過去聽課,可見王明陽的不凡之處。
陳九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道道,行了一禮之後,王明陽對著那個門口大爺擺擺手。
門房大爺小心翼翼的跑過來:“先生有何吩咐?”。
“給這小傢伙安排一間宿舍,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王明陽此時才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對面那小傢伙的名字,看來自己被對方的一篇文章給鎮住了。
“學生陳九”。
“你叫陳九?”門房大爺驚呼。
陳九一愣:“怎麼,大爺認識我?”。
王明陽一笑:“原來是你,你來禹州之時可是在城門前做過一首《念奴嬌?赤壁懷古》?”。
陳九點點頭:“學生見到那禹州城牆帶有濃郁的歷史氣息,散發著一股滄桑,好像是看到了無數英雄豪傑不得不仰天一嘆,成為一座荒冢,黃土一柸,不得不仰天長嘆,時間逝世如流水,嘆英雄豪傑末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