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諸天浩蕩,最不缺乏的就是天驕,尤其是有毅力,有機緣的天驕。
“王明陽”陳九低聲叨咕了一聲,然後看向朝小漁:“王明陽大勢已成,要是一心想逃跑,諸天中能夠殺死他的基本不存在,當然了,那些個傳說中的禁忌強者不算”。
陳九的聲音很低,很沉。
這邊在頭痛王明陽的事情,那邊朝廷可是翻了天。
最近朝中不知道自何處湧出一條流言,人皇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至少滿朝文武都可以感覺到陳乾身體虛浮,腳下沒有力道,就連那皇宮上空的氣運金龍也是軟趴趴的,反而那代表皇后氣運的真鳳愈發神采飛揚。
外面不知道流言是真是假,皇宮中此時陳乾不好受。
皇后寢宮中,陳乾臥倒在床鋪上,面色慘白,眼圈紅腫,一副傷了元氣的模樣。
易妃可憐巴巴的看著陳乾,一雙眼睛中滿是擔心。
“陛下,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是修為通天嗎?,怎麼如此弱不禁風,要不臣妾傳御醫進來?”易妃聲音輕柔,眼睛中全是狐媚溫柔,仿若一潭春水,將陳乾的目光牢牢陷在其中,無法自拔。
正要開口說話,卻先咳嗽了一通,甚至於身子都在不斷顫抖。
易妃素手清揚,砸在陳乾背部,能令其稍微好受些。
過了一會,陳乾咳嗽聲音消退,方才虛弱道:“朕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只是元氣突然間虧損的厲害,甚至於朕的根基都被侵蝕了,那些御醫的修為尚不如朕。有有何本事為朕解憂”。
易妃低頭,將腦袋貼在陳乾胸前,嬌滴滴道:“臣妾倒是希望陛下好起來,如今朝中群龍無首,少不了陛下主持大局,那儒家眼見著就要徹底臣服於陛下。沒想到陛下身子卻垮了,莫非是哪王明陽暗中出手毀壞了陛下的根基?”。
易妃似乎是自言自語,但陳乾卻清晰可聞。
易妃眼中閃過一道紅光,那陳乾面容忽然間猙獰起來:“王明陽,這老匹夫欺人太甚,朕必不饒他”。
說著說著,陳乾心情激盪,牽動肺腑再次開始咳嗽起來。
“陛下千萬彆著急,先養好傷在與那王明陽算賬”易妃趕緊到。
陳乾擺擺手。目光忽然間堅定起來:“不行,這儒家乃是朕心頭大患,不可輕饒,沒準朕這病,就是那王明陽的暗算”。
越說陳乾的情緒越激動:“易妃,你為朕將奏摺搬來,朕要帶病審閱,萬萬不可給儒家喘息之機”。
“陛下”易妃略帶猶豫道。
“快去”陳乾聲音沉了下來。
易妃面帶委屈。不敢違逆了陳乾的意思,只好從書桌前將奏章拿來。
很快時間已經是三更。陳乾傷了元氣,身子難以支撐,咳嗽的更加厲害。
易妃按耐不住道:“陛下,天色不早了,還是早早休息吧”。
“不可,這奏章已經積壓了三個月。不可再拖”陳乾擺手拒絕。
“那陛下的身子該如何是好?”易妃眼眸微微一紅,彷彿落下淚來。
看著易妃梨花帶雨的模樣,陳乾心中一軟:“也罷,朕也不好辜負了愛妃的一片心意,不如這樣。愛妃來為朕念奏摺,朕將處理的方法說出來,愛妃替朕寫在這奏摺上”。
易妃一愣,隨後愕然看向陳乾:“陛下,,,,這樣,,,,這樣不好吧,要是被人看到,定然會說臣妾忤逆犯上,一些不好聽的話,會汙了陛下的耳朵”。
“這裡只有你我二人,再說了,這大周是朕的大周,誰要是敢有半點違逆,朕就罷了他的官”陳乾得意一笑。
易妃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乖巧的拿起奏章,輕輕一揮硃筆,等待陳乾金口玉言。
十萬大山,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