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輕女子,看著比拓跋玨大了四五歲的樣子,正伏在地上慌亂地穿衣服,中衣還未穿完,幾個太監進來毫不憐香惜玉地架起她便走,來到寢宮外的大廳之中。那裡,一身玄色繡金鳳的辛情一臉寒霜。
“皇后娘娘饒命,奴婢知罪了。”女子慌忙伏地說道。
“何罪?”辛情問道。
女子一時哽咽,不敢抬頭亦不說話。
“穢亂宮闈,挑唆太子。”辛情走到她面前:“你說,本宮治你個死罪冤枉你嗎?”
“皇后娘娘,奴婢是太子殿下的侍妾,奴婢侍寢並算不上穢亂宮闈~~奴婢一心只知道服侍太子生活起居,從不曾挑唆太子何事。”女子說道,雖聲音有些抖,不過意思表達的倒也明確。
“你是什麼來歷?”辛情問道。
女子身子一震:“娘娘,奴婢不懂娘娘的意思。”
“是嗎?真不懂?這幾年本宮見太子忙於學業便沒有給他納側妃,他自己幸了幾個本宮也睜隻眼閉隻眼任你們去了,不過,你們當本宮不知道你們的來歷嗎?本宮只是顧及到太子還喜歡你們才留著你們,如今你們竟敢挑唆太子與本宮的關係,那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了。”辛情看一眼福寧:“將這幾個先都關起來,若是死了一個,小心你們的腦袋。”
女子喊著冤枉被押走了。
“你們都下去。”辛情說道。然後緩步進了寢宮。
拓跋玨的衣服都歪歪斜斜地穿著,帶子還沒繫好,見辛情進來,索性也不繫了,迷濛著眼睛笑著看辛情:“我該說給母后請安還是給皇后娘娘請安?”歪坐在地,頭髮散亂著,少年的臉紅暈一片。
“酒量差就不該喝這麼多酒,酒大傷身。”辛情說道,走到他面前,替他將帶子繫好。拓跋玨便一直看著她。
“酒大傷身~~母后是真的怕兒臣傷了身嗎?不是做戲嗎?”拓跋玨問道,臉上的笑——很難看。
~~~啪~~
拓跋玨愣住了,看著眼前冷著臉的辛情。
“你若是自己不珍惜自己,我怕你傷身也沒有用,我也不會看著你一輩子。”辛情說道:“起來,像什麼樣子。”
“沒錯,沒錯~~呵呵,你是不會看著我一輩子~~你會死在我前頭的,是不是,母后?”拓跋玨說道,搖搖晃晃站起來到椅子上坐下。
“沒錯,我會死在你前頭,所以要趁著我沒死好好教導你。”辛情說道。
“教導?你憑什麼教導我?”拓跋玨問道。看著她的眼睛裡有怨氣。
“因為你叫我一聲母后。”辛情說道,也看著少年,終於他還是知道了,也好,在她死前知道,否則她就是死也不會瞑目。
“母后,母后,母后?哈哈,若我知道,我不會叫你母后~~我只是不知道,不知道。”拓跋玨說道。
“有些事情是不能變的,對也好錯也罷,只能如此,就像你和我的關係,這些年來我們是母子,以後也是,就算我死了,在玉牒之上你仍是我兒子,我仍是你母親。除非~~你成功為你生母翻案。”辛情停下看他:“你會嗎?你想嗎?”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殺了我生母還不算,連我的姨母你也不放過?你的心為什麼那麼狠?”拓跋玨狠狠地問道。
“你記得你小時候我和你說過的嗎?我告訴你你不該後宮的女人你應該感謝她們,今天我就告訴你原因。”辛情看著他慢慢開口說道:“雖然歷來不準後宮干政,但是太子的廢立你以為真的是朝臣們幾個摺子幾次死諫就可以嗎?母以子貴子憑母榮,雖是這麼說,可是生了兒子的女人你看有幾個得了你父皇的歡心了?母以子貴不過是後宮女人們自我欺騙的一句話罷了,總想著生了兒子被皇上另眼相看一步登天,結果呢?你的大皇兄,他的生母在你父皇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