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戈姑娘儘管批評,婁方恭聆芳教!”
戈妙香媚笑一聲,揚眉說道:“婁朋友‘散環法’不錯,聚環法稍差,因為那七十二圈‘風磨銅絲’,不是分七十二處,分佈平均地嵌在樹杆之上,大概只有五十八處光景,何況,每隻銅圈的入木情況,也略嫌深淺不一!”
婁方聞言之下,不禁駭然,暗驚這“追魂伽女”戈妙香,好敏銳的目力!
孫一塵點頭笑道:“戈姑娘的評論頗高,但武功之道,輕在能說,重在能做,你能改進婁朋友的缺點,照樣做一遍嗎?”
戈妙香嫣然一笑,目閃媚光答道:“戈妙香不必學步婁朋友適才所為,卻願以另一種手法,求教於各位高朋貴友!”
孫一塵含笑舉起“紅線金環”,戈妙香款擺腰肢,幾個春風俏步,走到孫一塵身前,接過“紅線金環”,便即向空一擲!
金環才一出手,便告漫空散飛,宛如在夜空之中,撒了一片金網,映著蟾輝月色,端的好看煞人!
七十二圈寒光先是飛向四外,幾個漩回飄轉之後,四外飛回,仍然整整齊齊地,自動合成一隻金環,落在“追魂伽女”
戈妙香的手內!
孫一塵“哈哈”大笑,目注婁方問道:“婁朋友,你服是不服?”
婁方一來確實覺得戈妙香之技,高於自己,二又看出孫一塵似乎惑於美色?有點袒護這“追魂伽女”之意,遂極為識趣地一抱拳,應聲答道:“戈姑娘絕藝驚人,婁方心服口服!”
孫一塵偏頭目注姜夫人道:“姜夫人,看來你這隻‘紅線金環’,大概要送給戈姑娘了!”
熊華龍聞言,眉頭一皺,對司馬玠悄然叫道:“司馬老弟,趕緊出手……”
司馬玠笑道:“出手則甚,我又不用暗器?”
熊華龍道:“老弟雖不用暗器,也不能使這‘紅線金環’,落人戈妙香的手內!因為這‘追魂伽女’,異常蕩淫毒兇,她若獲得這厲害暗器,不知將多殺多少人?多造多少孽!”
司馬玠聽熊華龍這樣說法,劍眉微軒,正待發話,卻見那位姜夫人,向孫一塵含笑說道:“戈姑娘之技,確已驚人,但今日老婆子贈寶之舉,首重公平,孫大俠何妨再問問各位高朋中,有沒有格外驚人之藝?”
姜夫人這樣一說,孫一塵自然不便把那“紅線金環”,立即裁定送給戈妙香,只好目掃群雄,冷問道:“有沒有哪位自認勝過那戈姑娘……”
一語方出,已有人朗聲答道:“有!”
戈妙香本來幾乎已欲將那“紅線金環”,套上自己手腕,如今聽了這個“有”字,不禁銀牙微咬,向語聲發處,投過一瞥!
她這一瞥眼光,原本含蘊著無窮憤恨仇毒,臉上神色,也頗陰森冷酷!但卻在剎那之間,把憤恨眼光,和陰森神色,全化作滿面春風笑意!
為什麼?因為開口答這“有”字之人,是“粉黛金剛”諸葛蘭!
不太難看的女人,扮成男人,便已相當漂亮,何況諸葛蘭。
是位落雁沉魚傾城傾國的絕代佳麗?
她易釵而弁之下,那份美、那份秀、那份朗、那份瀟灑、那份俊逸,委實看煞夷光,妒煞衛玠,足令任何女子,為之神迷心醉,一見生情,何況這位“追魂伽女”戈妙香,更是風流無比的慾海蕩婦?
戈妙香一見諸葛蘭傲然卓立的風韻器宇,立時怒念全消,連手中“紅線金環”,也忘了交還孫一塵,只把兩道水汪汪的眼球,死盯在諸葛蘭的臉龐上!
孫一塵目光微注,便看出這答話的藍衫秀士,正是適才對自己冷哼之人!
他自嘴角間,浮起一絲獰笑,向諸葛蘭冷冷問道:“娃兒報名,你也會用暗器嗎?”
“娃兒”兩字,已顯老氣橫秋,“你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