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捲了進去,可我確實沒有殺人,田海告訴我說是狗血。這都是田海一人乾的,和我毫無關係。”馬常閣說。
“可是血在你的車上,和你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一點你要清楚。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如實講出來,一旦核實有事實不符,那後果你是知道的。”鄭萬江說。
從他說話的表情來看,他確實不知道事實的真相。田海一定是利用他的轎車作案,因為他的車是外地牌照,這樣不會引起人們的懷疑。如果不是發現田海這條線索,根本不會想到是周耀乾僱用一個外地人殺害齊光南,公安局還在圍著周耀乾身邊的人轉圈子,這個周耀乾確實有兩下子,把事情做得可以說是滴水不漏。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馬常閣交代了自己的問題。
六月九日田海和齊光南來到馬常閣的家裡,因為他和田海的關係不錯,熱情的接待了他們倆。田海告訴他,他需要一批水暖配件,讓他馬上想辦法解決,但價格比原來低了許多,馬常閣盤算了一下,雖然價格低些,但用量不小,依然有著一點利潤,他知道現在這行不好做,競爭十分的激烈,他不做別人也會做,周耀乾是個大戶,以後還會用得著他,也不敢得罪他,以後畢竟還會有業務往來,這筆買賣即使是不掙錢他也要做下去,不然會斷了以後的業務,於是當即答應了田海,立刻著手辦這件事情。
田海和齊光南便住在了他家,田海說還有些事要辦,便把他的車借走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起絲毫的疑心,自己又借了別人的車去進水暖配件。
六月十一日早晨,田海一個人回來,回來以後就沖洗轎車,說是昨天夜裡打了一隻狗,已送到飯店去做,晚上請他吃狗肉,這以前是常有的事情,田海特別的愛吃狗肉,經常弄一些狗回來,然後拿到已經飯店去做,說那家飯店燉得不錯,晚上便一去吃狗肉,但是沒有看到齊光南,田海說是齊光南有事回去了,他明天一早也要回去,讓他儘快把水暖配件送過去。
“情況就是這樣,哪裡想到他會把齊光南殺了,真是把我給害苦了,他是早有預謀,是利用我的車去作案,一旦有人發現,還以為是我殺了齊光南,這個傢伙真夠歹毒的。”馬常閣說。
“那批水暖配件都發給了誰?”鄭萬江問。
“那批貨還沒有發出去,後來田海說情況有變,過兩天在發貨。”馬常閣說。
“他以後一直住在那家裡,有沒有出去過?都去了哪裡?”鄭萬江問。
“那天吃完狗肉以後,他便離開了我家,以後一直沒有見到他。”馬常閣說。
“那你怎麼又和他在一起?”鄭萬江說。
“是他打電話找我,讓我把他送到機場,並去接一個人,這個女人我不認識,然後就直接去了機場。沒有想到被你們抓了起來,我真的沒有殺人,如果你們調查是我乾的,怎麼處理我都行,這個田海真是可惡,竟把我當成替罪羊,都怪我瞎了眼,怎麼和這種人交了朋友。”馬常閣說。
“那家飯店叫什麼名字?”鄭萬江問。
“叫聚仙閣酒樓,哪裡的狗肉確實做得不錯,老闆叫董宮,那天我們都在一起,他可以為我作證,我這裡有他的手機號碼,你們可以去他那裡調查。”馬常閣說。
鄭萬江撥通了董宮的手機號碼,詢問當時的情況,和馬常閣說的完全一樣,說明馬常閣沒有說假話,根本不知道是田海殺了齊光南。以後發生的事情他一直矇在鼓裡,田海是在利用他的轎車作案。馬常閣被帶了下去。
田海被帶了進來,他看了看鄭萬江,這個人他以前見過,但是沒有正面打過招呼,聽周耀乾講,他是個人物,沒有他破不了的案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要抓他,自己做的應該是極為嚴密,不會有任何破綻,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他有些百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