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胸一擊,高壓電立馬將刀疤臉擊暈在審訊椅上。
突然間的變故,周朋都來不及反應,這是赤…裸…裸的體罰啊,而且公然是在代理律師的面前這樣做,要在平時沒有外人在場的話,這派出所的審訊室豈不是成了人間地獄?
“唐所長,動用暴力手段,體罰賺疑人,你們這樣子不好吧?”心臟狂跳的周朋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憤怒地看了一眼拿電擊棍的男警,扶了扶眼鏡,上前去扶擊暈在椅子上的刀疤臉。
“別他媽跟我上綱上線,他是襲警,你再說,信不信連你一塊電了。”男警根本不鳥周朋,居然還拿著電警棍在周朋面前晃了晃。
“你,你……”周朋嚇得退了幾步,他看上去就是個文弱書生,戴著眼鏡斯斯文文,跟著江浩風多見過很紳士的大場合,但這種毫不講理的場合還是第一次碰到。
“好了,探望時間到了,你可以走了。”唐星站了起來,剛才刀疤臉暴起襲警的一幕令她十分的不爽,要不是礙於周朋在場,非指揮男警扒了刀疤臉的皮不可。
“不,彪哥還沒醒來,我不能走。”周朋書生意氣,很倔強地仍然堅持上前扶住刀疤臉,所幸警用電擊棍是高科技產品,冒然一擊,可以致人瞬間失去反抗力,但不至於致人死亡。
兩個男警欲要上前拖扯周朋,唐星冷冷地一擺手,說句“算了,由他們去。”便走出審訊室回到隔壁的影片監視房,兩名男警隨腳踢了踢扔地下的包裹也隨後出門,順手帶上了門。
“彪哥,彪哥,你醒醒。”周朋哭喊著上前猛搖五大三粗的刀疤臉。
周朋搖了一陣,刀疤臉悠悠醒來,見周朋在眼前,咧嘴一笑,道:“阿朋,別搖了,彪哥命大,死不了。”
“哦,嚇死我了。”周朋鬆了口氣,卻有些痛心地埋怨起來,“你也真是的,這是派出所啊,可不是菜市場,你就不能脾氣好點麼?”
“媽逼,派出所這些個人渣,一點也不講江湖規矩,等老子出去了非弄死他不可。”徐彪依然是一副火爆脾氣。
“別說了,別說了。”周朋回頭看下門,門已虛掩上,又抬頭望了望天花板,果然天花板上有閃著小紅燈的比較隱秘的攝影頭,他才不相信剛才那麼暴力的警察會這麼輕易的留給他和刀疤臉單獨相處的機會呢。
“彪哥,你的事有些大,恐怕一時半會出不去,江老闆讓我來探望你,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老闆都能滿足。”周朋作了個禁聲手勢,聲音小到極點。
刀疤臉聽力好,周朋的話沒落下一個字,頓時愣了下,第一時間反應就是在拆遷衝突中被他打斷腿的那人掛了,忙問:“死人了?”
“還不清楚,這事有點複雜,你得有心理準備,彪哥有什麼話趕緊說,呆會他們來了,就沒法說了。”周朋搖了搖頭,催促刀疤臉趕緊提要求。
刀疤臉皺起了眉,臉上的兩條刀疤顯得異常恐怖,很明顯的連江浩風都擺不平的事估計坐牢坐穩了,坐牢倒沒什麼可怕的,他也不是第一次進號子,只是現在有錢有勢力的時候本想跟著江浩風一道風光的,沒想一下子就栽了,江浩風讓周朋來探視他,就好象是在要他交待後事呢。
“彪哥,快點啊,要不就來不及了。”周朋見刀疤臉好一陣猶豫,不停地看錶。
刀疤臉一時心裡五味雜陣,但很快就冷靜下來,既然江浩風還能顧著情義讓他的秘書來探視他,告訴他一些訊息,恐怕有江浩風的想法,他相信只要江浩風不倒,在江南,在青雲區以後總會有他彪哥出頭之日的。
“我家有四兄弟,古和老家父母有幾個兄弟照顧倒不用擔心,就幫我瞞著點。”
刀疤臉的臉色有些陰鬱,第一個想到的是父母,看來還是挺有孝心的人。
周朋點點頭,刀疤臉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