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道:“顧呈這人勢力盡眾又野心勃勃,這次如果不能把他擒住,終會形成大患!”
“是!”乾三應了一句後,剛要提步還是忍不住轉身說道:“郎君何必過慮?那顧司馬一家不是被關押起來了嗎……”
他剛說到這裡,鄧九郎便搖了搖頭,他淡淡地說道:“顧司馬的罪名是我捏造的,既經不起追究也屬於從權下的無奈之策,現在我已平安,回去後便得放他們出來。”
乾三一怔,他壓低聲音輕叫道:“可是郎君,這些年來顧司馬給我們造了多少麻煩,好不容易擒拿了。怎麼能就這麼輕易給放了?”
“可他必須放!”鄧九郎的態度堅決至極,他沉靜地說道:“構陷國之重臣,無端擒拿當朝司馬,這本是大過錯。當時是權宜。現在我得了自由,就必須把他們放出來,無論如何,大漢天下不能由我來開這無端構陷朝臣,把家國律法都當兒戲的先例!”
乾三也嚴肅起來,他朝著鄧九郎一揖,沉聲說道:“郎君英明。”
鄧九郎搖了搖頭,他輕聲道:“至於釋放的理由到時再說。行了,你去忙吧。”
“是!”
乾三等人和鄧九郎低聲交談時,柳婧在不知不覺中已退到了外圍。
來到這裡的銀甲衛都與她相識。也都知道她原定是明日嫁給顧呈的。所以。他們看向柳婧的眼神中。多多少少有點微妙。
柳婧不想看到這種眼神,便退到一側。
饒是如此,還是不時有議論聲在隱隱傳來。“木兔兒就是柳婧?”“不是說她懷了顧呈的孩子嗎?”“……倒是我家郎君重情,居然甘冒奇險營救於她!”
議論聲並不響,議論的內容也有剋制,可柳婧卻還是垂下了眸。
正好這時,鄧九郎把該交待的事也交待得清楚了。
在乾三準備離去時,他轉向了眾黑衣人。
剛要開口,一側的柳婧突然走上前來,她來到鄧九郎身前,朝著他福了福後,清聲說道:“鄧郎。既然此間事情已了,我想就此別過。”
柳婧這話一出,鄧九郎俊臉一凝,慢慢轉過頭來。
便是剛剛翻身上了馬的乾三,這時也是把坐騎一勒,詫異地看向柳婧。
所有人都在看著柳婧。
與鄧九郎強忍不悅不同,眾人更多的是詫異。
在鄧九郎沉沉盯來的目光中,柳婧也不再多言,身姿站得筆直後,她目光朝著眾黑衣人中一轉,揮了揮手後突然說道:“出來吧。”
她的聲音一落,幾個黑衣人從隊伍中走了出來。
這幾個黑衣人,混在眾黑衣人中,也不怎麼顯眼,可這一站出來,卻步履從容,氣度不凡,很是讓人刮目相看!
看到他們整整齊齊地站在柳婧身後,眾黑衣人都是一驚,便是鄧九郎和眾銀甲衛也怔住了。
搞了半天,這麼一個弱質女人,竟然也在顧呈的人中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這,這怎麼可能?
見到鄧九郎疑惑,柳婧清聲喚道:“文軒,諸說,你們出來見過鄧家郎君。”
幾乎是柳婧的話音一落,她身後的黑衣人中,便走出了兩人,這兩人一邊走一邊在臉上摩挲,過不了一會,在撕去臉上的人皮面具後,面具下兩張屬於年輕男子的俊逸面孔便出現在眾人眼前。柳婧朝著那個高大點的男子一指,說道:“他是文軒,是我的暗衛。”
這個文軒一站出來,鄧九郎和人群中的幾個特別沉穩的黑衣人便臉色微變。他們都是個中高手,幾乎是一眼便感覺到,眼前這個叫文軒的人帶來的威懾之力!這人,定然是絕頂高手!
就在文軒一站出,便令得氣氛僵滯時,柳婧指著另外一個身材精瘦頎長,生得極為清冷疏遠的美男子說道:“他是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