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可她六脈急速變得虛而無根,怕是……
在張太醫說話時,另外幾個太醫也停下了診脈。
鄧太后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道:“我們說呢?”
“臣等也是如此認為。”“稟太后,臣以為若用虎狼之藥,或可拖住老夫人急速流失的元氣。不過這病症臣等聞所末聞,還請向民間廣招高手!”
“臣附議。”
鄧太后慢慢站了起來。
她走到母親身側,怔怔地看了剛才還健談著,這一會功夫卻臉如金紙,氣若游絲的母親一會,說道:“就依你們的,向民間廣徵良醫!”
“是!”
“你們暫且留在這裡,全力施為,務必治好我的母親!”在厲聲朝著眾太醫命令過後,鄧太后紅著眼眶又命令道:“來人——”
“臣在!”
“把此事告知我的大哥和九郎,讓他們馬上回洛陽!”
南越國中。
鄧九郎還沒有入房,便看到柳婧正抱過兒子,低著頭扯開一角衣裳給兒子哺乳。
暖暖的午後陽光,照在她白皙的染著紅暈的臉上,照在她溫柔垂下的雙眸,照在孩子烏漆漆的,與他的母親極為相似的,劉氏皇室特有的大眼上,照在她那挺立的白酥嬌乳上……
這是一種無法以言說來形容的感覺,彷彿酥了天地……
鄧九郎直過了一會,才緩緩提步,朝著這母女走去。
聽到他的腳步聲,柳婧頭還沒有抬起,臉上已染了一層暈紅,她一眼瞟到自己正被兒子吮吸的*上,那清楚的兩個指印,不由挪了個身背對著他,低聲說道:“回來啦?”
“恩。”
鄧九郎走到她身後。
他站在她身後,低頭看著兒子一吸一吸鼓動的小嘴,低沉地說道:“什麼時候起來的?”頓了頓,他又道:“沒有想到你還起得來。”
這幾天,被他折磨得寸步沒有出過門的柳婧,白皙的臉上又是一紅,感覺到身後的注目,她又胡亂移了移,哼了哼聲說道:“你快去忙吧。”剛說到這裡,柳婧想到了什麼,便轉過頭來說道:“你可不許動我的人!”
她警惕地盯向鄧九郎,道:“你不會已有動作吧?”
剛說到這裡,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轉眼間,一個幕僚在外面叫道:“郎君,洛陽急報!”
一聽到‘洛陽’兩字,柳婧便是一僵,鄧九郎迅速地回過頭去,他大步走向外面,一邊走,一邊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說是你母親出事了!”
“什麼?”鄧九郎迅速地接過那飛鴿,一目十行地看了一眼後,他轉過頭看向柳婧,嚴肅地說道:“阿婧,我母親病危,讓我馬上趕回洛陽!”
他對上站在門口的,柳婧那剛剛還暈染著羞色,卻迅速變白的臉,大步走了過來。
走到柳婧面前,他低頭看著這母子倆,頓了頓後,鄧九郎低聲說道:“這飛鴿是我自己的人發出的……我母親,是真的病危了。”
柳婧伸手握向他。
感覺到兩人的手都有點冰冷,柳婧顫聲說道:“你馬上就走嗎?”
“是。”
說出這個字後,鄧九郎轉向兒子,輕輕說道:“我走了,你照顧好孩子,等我回來替他過週歲!”
……只怕還沒有那麼容易。
柳婧怔怔地看著他,想道:從交州到洛陽,不說來去的時間要不要一年,如果他母親真的病危,如果有什麼遺願逼著九郎,那我與九郎?
她簡直不敢想下去。
按著砰砰亂跳的心臟,柳婧有點阻不住眼中的淚水,她又想道:我與九郎剛剛和好,他剛剛對我前疑盡釋,這一次,又會發生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