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調皮地說道:“這前來見過皇后娘娘,就彷彿搬個家似的,豪華的馬車就裝了五輛,最為名貴的馬匹也有十匹,還有我們這等美人……”她湊近柳白衣,朝著他耳朵吹氣如蘭地說道:“公子這般奢華無度,又美人成群的,就不怕你家那位鄧郎生氣?”
這句‘你家那位鄧郎’幾字一出,柳白衣便是一僵。轉眼,他從鼻中發出一聲輕哼!恨恨地嘟囔道:“就知道那乾三不是個好東西,他跑到揚州一嚷嚷,我的名聲都給敗壞得一乾二淨了!”
他這話一出,幾女忍不住又是一陣嘻笑。
就在眾女的笑聲中,吳叔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大郎!”
吳叔的聲音一出,剛才還嘻鬧著的諸女便一本正經起來,她們齊刷刷轉身,朝著艙門的方向恭而敬之地行著福禮。
不一會,吳叔大步走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這些美人,眉頭便是一皺,見狀,柳白衣低聲說道:“你們退下吧。”
“是。”
眾女剛剛退下,吳叔便走到柳白衣面前,他看著裝扮一新,格外顯得俊美精絕,奢華高雅的柳婧,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低聲埋怨道:“大郎你是這搞什麼?那些女子你待這麼好做甚?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后娘娘最喜節儉,她要看到你這般奢華無度,定然會心生不喜的。”
頓了頓,吳叔看著如玉樹臨風般站在自己面前,微微笑著,雖是目光湛然,卻越發見得高貴不可近的柳婧,又說道:“還有,大郎你這麼拼著,不就是想明正言順地嫁給那鄧家郎君嗎?小心因這些男男女女的事,你讓他從此惡了你!”
吳叔的嘮叨聲中,柳婧慢慢轉過頭來。
陽光下,她眼如點漆,那種湛然的,如有神韻的眼神,實是讓她整個人似是成了畫中人,實是說不出的俊美精絕。
柳婧點漆般的雙眸看著吳叔,正準備回答時,外面傳來一個護衛的朗叫聲,“公子,快到碼頭了。”
這話一出,柳婧便恩了一聲,她越過吳叔,緩步走了出來。而隨著她這一走動,那六個退到外面的美人,齊刷刷簇擁而來,她們亦步亦趨地跟在柳婧的身後。
……
皇宮中。
年方二十四五,雍容華貴,極為美貌的鄧皇后看著坐在身前的弟弟,輕嘆一聲,說道:“阿擎,要不是你是我的弟弟,我都以為你是個風流無度的人。你瞅瞅那吳府的阿佼,那阿慧,還有喬家的女兒……這陣子總是有人說,她們從十一歲等你等到十八歲,眼看年華剛近,*光不再,你卻還在拖著她們。”
鄧皇后的聲音一落,鄧擎便冷漠地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承諾過要娶她們,甚至沒有說過喜歡她們!明明是她們的家族因利益考慮讓她們蹉跎至今。怎地到了現在又全是我的過錯了?”
鄧皇后瞪了他一眼,聲音卻依然溫柔,“你對我大小聲做甚麼?聽說你那個商戶女還沒有搞定?見誰都火氣大得不行?”
這話一出,鄧九郎臉色一黑,不過說他的是自家姐姐,他只能抿著唇受著。
鄧皇后見狀,倒是有點好笑,她輕哼一聲說道:“你自小就飛揚跳脫,萬事都要隨著你的心意轉才好。這樣折騰一次,嚐嚐得不到的滋味倒也不錯。”
說到這裡,她看了一眼沙漏,低嘆一聲後說道:“行了,時辰不早了,你再呆下去,又有那些儒生要嚼舌頭了。阿擎,我這次叫你入宮,是想讓你替我接待一人。”
“什麼人?”鄧九郎的聲音依然有點無精打采的。
“一個有趣的人。這人在揚州荊州益州三地混得挺不錯的,有不少遊俠兒都唯他令是從。他是個聰明人,這兩年裡幫了我不少的忙。上一次諸儒逼宮,那個讓他們啞口無言的三大吉兆,除了你做的那一件外,另外兩件都是他的手筆。剛才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