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柳婧一聲冷聲喝道:“把她給我趕出府去!”
那些護衛早就得了鄧九郎的囑咐,對她的話自是言聽計從。同時應了一聲後,幾個護衛大步朝著吳佼走去。
斷斷沒有想到柳婧竟是連半點讓自己接近的機會也不曾給,吳佼臉色一白,她張嘴想要再次乞求,轉眼看到柳婧那張臉,心中又是痛恨起來。
這種痛恨,讓她閉上了嘴,在護衛們地推搡中,她一邊向後退去,一邊按著藏在衣袖中的小布包,想道:不能急,總有機會的,總有機會接近她的!
她垂著眸順從地任由眾護衛把自己趕出了莊子。
一出莊子大門,吳佼的馬車便駛了過來,見她坐上馬車,一個三十來歲的宮婦湊上前來,低聲問道:“吳家姑子,你是不是失敗了?”
吳佼對上這個宮婦,頗有幾分恭敬和畏懼,她低著頭怯怯地說道:“我跪也跪了,求也求了,可那劉婧渾然鐵石心腸,根本不為所動。”咬著牙,她抬頭求道:“說不定還有機會的,只要劉婧沒有對我起疑,我就還有機會,楊姑姑,可不可以再侯幾日?”
那楊姑姑聞言冷笑著說道:“侯幾日自是沒有問題。”她盯著吳佼的臉色,警告著說道:“吳佼,你長兄犯下如此大錯,太后本來是要拿你全家治罪的!要是這個時候你還惜著你這條賤命,不願意伏低做小,捨不得在和樂公主面前乞憐,無法找到機會對她下藥,那後果你是知道的!”
這一邊,楊姑姑對著吳佼發出警告時,鄧九郎也在眾銀甲衛地簇擁下急急趕來了。
遠遠看到那馬車,鄧九郎眉頭一蹙,他揮手令得門子前來後,問道:“馬車中何人?”
門子連忙回道:“是吳氏阿佼,她剛才與和樂公主一道進的莊子。”
“吳佼?”鄧九郎眉頭一挑,警惕地說道:“她來長安了,怎麼無人向我告知此事?地五,馬上調查此事,還有,務必不能讓吳佼接近阿婧!”
在地五的朗應聲中,鄧九郎的馬車一衝而入。
一下馬車,鄧九郎便向柳婧所在的院落走去。
走著走著,他的腳步猶疑起來。
抬著頭怔怔地看著那不曾合緊的院落大門,鄧九郎惆悵起來。
地五忙了一通後,回來看到自家郎君還怯生生地站在院門外負著手轉來轉去,那眼巴巴看向大門的模樣,真是可憐極了。
不由的,地五有點心酸起來。
他大步走向鄧九郎。
來到自家郎君身後,地五看了一眼那開了一線的苑門,忍不住說道:“郎君,你人也綁了,狠話也放出來了,這個時候還猶豫做什麼?”頓了頓,他又說道:“現在燈籠紅燭都已買來,大夥都在忙著用紅緞鋪路……郎君,你這陣子為了這個婦人,也折騰得夠了,很多公事更是荒廢得不像話,趕緊與她入了洞房,成就夫婦之好才是正好,大夥都等著能鬆一口氣呢!”鄧九郎終於轉過頭來。他看了地五一會,悶悶地說道:“可我不知如何,就是有點心畏。”
地五看著不爭氣的自家郎君。說道:“郎君與和樂公主,前前後後也相識了快十年了,這打打鬧鬧綁來欺去更是家常便飯。以前郎君那麼神武,在和樂公主面前無不敢為。怎麼到了這時刻,卻突然就懼了?”
鄧九郎也顯得懊惱,他頻頻搓著眉心說道:“我要是知道原因就好了。也不知怎麼的,這次見她死而得生。就不敢讓她傷心了。”
地五盯了他一會,拱了拱手說道:“那郎君繼續猶豫吧,屬下先去忙了。”
地五這一忙,又是幾個時辰過去了。當夕陽西斜時,他回到了莊子。
一見那苑門外終於不見了自家郎君的身影,地五心頭一鬆,他連忙招來一個守衛的銀甲衛,低聲問道:“郎君進那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