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誰去?我的那份?哼哼,還不是拿著我的錢給我送禮?”
許雷雖然嘴上這麼說,不過口氣聽起來並不是咬得很死。
我急忙下床,走到化妝臺前,拉開一個小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信封。一個很普通的信封,裡面有兩個存摺,上面明白列印著存款是68萬。之所以是“68”,不過是為了一個好彩頭,六六發發。這兩個存摺加起來有一百多萬,這不過是馬前卒罷了。
我拿著存摺,回到床上,湊近許雷說:“大哥,這是他們孝敬您和二哥的一點小意思。辦完事情以後,還有重謝。”說完,我把兩個存摺開啟遞給許雷。
許雷睜開眼睛,快速的看了一眼存摺上的數字,然後彷彿有點不高興的說:“這是幹什麼!……這些年輕人啊!總搞這一套!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說完,許雷把兩個存摺拿在了手裡。
許雷的變臉似乎比翻書還快,剛剛還是一臉正然之色,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色狼,他淫笑著對我說:“小張,我發現你最近的功夫又進步了!呵呵,你可真是個寶貝啊。”
我笑著說:“那還不是您調教的?我啊,真是找了個好師傅。”
許雷一翻身,摟著我說:“哪天沒事的時候,到財政局找我玩去,我給你批條子。”
根據前幾次的經驗,許雷這句話,就是暗示我他同意批條子了。我自然很高興,笑著說:“那好啊,您哪天有空?”
許雷想了想說:“後天是星期日,我上午要到信訪處接待群眾,下午我回局裡值班,呵呵,沒人啊,就我一個,你後天下午來。”
我笑著說:“我一定到。”
我正和許雷說笑著。許風已經洗澡回來了。許雷對我說:“你去洗個澡,我跟你二哥說話。”
我知道他們是要商量著我的事情,笑著走進廁所洗澡去了。
15分鐘以後。我洗澡回來,許風已經穿好衣服坐在沙發上抽著煙,許雷見我回來,他從床上下來走進了廁所。我一邊收拾床,一邊陪許風說話。
許風笑著看著我說:“小張,現在你的買賣可是越幹越大了,這房子還不換換?”
我笑著說:“二哥,瞧您說的,我能掙幾個小錢啊?不過是讓人家當槍使罷了,每個月固定也就是千來元,哪有錢買房子啊?”
許風說:“對了,你咋也不成個家?一個娘們家家的。”
我看了看許風說:“以前成了個家,後來散夥了。”
許風點點頭,說:“我說呢,娘們摸樣有摸樣,身材有身材的。”
我笑著說:“哪啊,現在沒想這麼多,給自己掙個養老的錢兒吧。”
我和許風聊了一會兒,許雷洗澡回來了。他穿好衣服對許風說:“走吧?”
許風站起來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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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他們要走,笑著說:“大哥二哥,要不晚上就在我這睡了,當妹子的再伺候您。”
許雷笑著說:“改天吧,少不了你的。別忘記了,後天找我玩去。”
我笑著說:“那當然,忘不了。”
許風也笑著說:“沒我大哥的條子你可貸不出款來。”
許雷和許風一邊說著,一邊走了出去。我急忙胡亂穿了褲子和麵襖追出去。
出了樓道口,外面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已經停了,不過地上的積雪比較厚,太陽光照射在雪地上發出刺眼的白光,許雷和許風已經坐進了許雷開來的黑色桑塔那裡,許雷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對我說:“你回去吧。外面冷。”
我笑著說:“大哥,您開車小心啊?”
許雷點點頭。
車子發動了,一會兒就消失在樓群裡。
(2)
雪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