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做。
他們一直向著東方走。
中午,拓跋慶生從揹包裡拿出竹節做的水筒,遞給軒轅正初,自己拿另外一個擰開蓋子,清洌的泉水甘甜解渴,他一氣喝了不少才把蓋子擰上,竹筒和蓋子都是用竹子做的,擰上後怎麼晃都不會漏水,做工很精巧,軒轅正初又看了一會才把竹筒還給拓跋慶生。
天空之上烏雲蓋頂,天色漸漸陰暗下來,一會就狂風大作,粗大的樹木被吹得大幅度晃動,枝葉嘩啦啦直響,許多落葉被大風捲起來,紛紛揚揚,涼意直透薄薄的衣衫,拓跋慶生摸摸胳膊,起了許多雞皮疙瘩,他從揹包扯出件厚衣服給軒轅正初穿上,又拿出酒壺,自己大大地喝了好幾口,才覺得有些暖意。
剛找到一個僅能容身稍往裡凹的巖洞,瓢潑大雨就下來了,拓跋慶生和軒轅正初擠在一處。
雷聲不斷,一聲接一聲,偶爾有近的,就像在耳邊炸開一般,拓跋慶生緊緊堵著耳朵,雨水太大,說話得大聲喊才能聽見,兩人便都住了聲,沉默著看閃電劈開雲層,有時候會看見火光一閃,有樹木被雷劈中燃燒,又被大雨澆滅了。
身後軒轅正初的胸膛很溫暖,拓跋慶生坐久了就有些迷糊,喃喃說:“我有些困,眯一會。”
軒轅正初沒有說話,把拓跋慶生往懷裡帶了帶,外面雨勢依然不減,心裡有些著急,看洞口的雨布,因為壓得緊,並沒有被吹開,有風從雨布上方吹進來,掀起了拓跋慶生額前的頭髮,拂過軒轅正初鼻前,有淡淡的薄荷香氣,可以看見拓跋慶生閉著的雙眼,眼睫毛在下面投下淡淡的陰影。
軒轅正初不知不覺也睡著了,極少做夢的他意外地夢到了蘇慶生,蘇慶生化為虛影,融入拓跋慶生體內,拓跋慶生笑意盈然地跟著他說話,離得很近,可以看到他臉上的細小絨毛,在陽光的映照下帶著金色,讓人有種想觸控的衝動。很溫暖的夢,他幾乎都不想醒來了。
雨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夕陽西下,晚霞佔據了小半邊天空,映襯得藍天更藍。
軒轅正初手執拓跋慶生的刀子帶著兩隻野鳥回來了,還有一大捧菌類,拓跋慶生皺著眉頭在裡面挑挑揀揀,把一大半都丟了,一直拿著酒壺的左手又往嘴裡灌了一大口烈酒。
野鳥拔了毛開膛剖腹,刷上調料架在火上烤得直冒油,油脂滴落在火裡滋滋作響,香氣瀰漫。
拓跋慶生兩手抓著整隻烤好的野鳥,也不管有些燙手,吃得嘴唇上都是油,一段段啃得很乾淨的骨頭被隨手扔到火堆裡。
有野獸過來了,一隻豹子樣的動物悄無聲息地從草叢裡飛撲過來,那一躍居然越過了將近30米的距離。
軒轅正初從不離身的槍舉了起來,對著野獸開了幾槍,那野獸在半空中居然也能閃避,龐大的身軀以詭異的角度扭了幾扭,撲到拓跋慶生眼前。
拓跋慶生身子一矮,從野獸身下竄到它身後,手中不知什麼時候摸了把匕首,順勢一拉,卻不想那野獸的皮毛堅韌得很,鋒利的匕首隻在它腹下劃出了一溜火花,沒有傷到半點。但這舉動激怒了野獸,低吼一聲轉身就要追前面逃竄的身影。
軒轅正初半路截下野獸,和野獸扭打在一起,野獸尖利的犬牙閃著冷冷的光芒,軒轅正初用雙手死死地扳著野獸咬下來的大嘴,作戰服上溼嗒嗒的全是野獸的口水,腥臭難聞。
拓跋慶生把手裡的匕首扔了,掏了把小巧的木製弩弓出來,軒轅正初眼睛餘光看見,頓時氣結,掏大傢伙啊,這小小的玩意怎麼能夠穿透野獸的皮毛?
拓跋慶生往弩弓上裝箭支,雖然心裡著急,但他的手依然很穩,裝好了,檢查好了,才舉起來瞄準,那野獸衝拓跋慶生張大嘴吼叫了一聲,警告的意味很濃,拓跋慶生手一鬆,三箭連發,全部射進野獸的嘴裡。
野獸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