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莫過於是我的姥姥了,每次去姥姥家,一見面都是十分親熱地叫:“大東來了”;若是弟弟來了,就叫“三娃來了”,什麼什麼的。
姥姥家有一棵低垂的石榴樹,每年中秋節去了,就忙著招呼我們吃石榴。
我小時候曾有很長一段時間是姥姥帶大的。
那還是住在某公社的時候。
有一天,我帶回一塊被我磨得十分溜光平滑的碎磚。
姥姥看了十分驚訝地說:“整整磨了一上午啊,太有耐性了。”
還是這個時候,在公社院內,母親教我看著腳踏車,那個時候還都叫洋車,過了一會兒有兩個大人走了過來佯裝要退走洋車,我拼命拽著後座不讓推。
母親回來了。
“你孩子看洋車可緊了,誰都不讓推。”
母親回來學說了一扁。
“大東將來必定是一個有責任的人。”姥姥誇獎說。
諸如此類的事還有很多,透過這些事,可以看出姥姥的眼睛是犀利的,母親就曾提過我小時候的一件事:
有一年冬天,二姐【舅舅的閨女】和我去公共澡堂洗澡,那裡的人不讓二姐帶我去女浴室,就這樣,我在外面等了兩個多小時,母親提起的時候就有些後怕更多的是自豪。
我同樣也忘不了姥姥對我的教育。
有一次吃甘蔗,姥姥看見我吃甘蔗時每次都是嚼兩口就吐了,姥姥告訴我說吃甘蔗時一定要嚼得沒有汁了再吐,不能浪費。從那之後,我沒當吃甘蔗的時候總能想起姥姥的話,便格外注意。
姥姥非常反感父母在爭吵的時候總是牽扯到孩子,曾不止一次數落父親,說不能那麼不待見我,甚至流露嫌惡,說什麼不跟他當爸的親,現在也不叫爸了,不叫爸怎麼了?怎麼不知道檢點自己?
現在,姥姥走了,最疼我的姥姥走了。
在生活中往往有一些原因有可能影響一個人某一階段乃至一生。
那還是在讀小學時;我已忘記是在什麼刊物上讀到的一句話;正是這句話;決定了我後來的讀書原則。這句話說的是;即使是難懂的書;也要讀下去;只要讀下去;總是會有收穫的。
自此;我寧願讀超出理解能力許多的大書;也不讀低劣通俗的書籍。
在學生身上;如果硬要找出大量閱讀課外讀物而立刻達到立杆見影效果的話。那就是在不知不覺間提高我們的寫作水平。
逛書店對我來說永遠都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聞著書籍散發出的油墨香味,看著身邊那麼多男男女女聚精會神地翻看著各種書籍,和聽著他們偶爾小聲的交談,置身在這樣一個氛圍內,即便是一個大老粗也會漸漸地受到感染的。
當了解到新華書店二樓將有特價書,我從幾天頭裡就開始翹首以待。
促銷的第一天一大早我就迫不及待地去了。
走進二樓,我真驚了,被眼前琳琅滿目的書籍震驚了,原以為,促銷的只是一些被擠壓的賣不出去的書籍,而且,我還驚奇的發現這裡是開架銷售,那可是我經歷的書店第一次開架銷售。
我盡情地挑揀著好書。
“把你手中的《京華煙雲》給我吧,你就一本,沒法看的。”我身邊的一個女青年說。
我看看自己拿的下冊的《京華煙雲》,又看看那個女青年拿的上冊的《京華煙雲》,想了一想,給她了。
小學四年級的班主任趙忠良老師是我學生時代最不能忘記對我影響最大的一位任課老師。當時;他教我們語文。
第二學期開學不久;;趙忠良老師給我們佈置一篇自命題作文;寫一寫正月十五看燈展時的情景。
我寫了;文中用了一些在當時的語文教材裡還沒有學到的詞;比如星羅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