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不知是誰偷拿了我們班裡的小不點被她夾在書頁中的家信;致使她昏厥在課堂上。
現在;我想再次提到偷看信件的事;因為這已到了較為嚴重的程度;我們再不能繼續觀望下去了;保持沉默不止是在看別人痛苦的面容;同時也可能使自己擁到這個不幸之中來。偷看信件是這樣;偷看日記是這樣;竊取他人原本不大的空間更是這樣;可表現在家庭;可表現在學校;又何嘗不可以表現在這個社會上呢。
避免他人偷拆信件;我要說的只能是一般信件看後就隨手毀掉;可恨的是還沒有看的信就被人拆閱了;真不知道他們想從中看到什麼。
如果要儲存什麼;不一定要用文字表現;文字是最容易被人竊取的;竊取後的文字也是最容易被改動的。我已經不再寫日記了;以前的日記都已化為灰燼。
我不寫日記了;也就是說在我的本子上寫;讀每天需面臨痛苦的累積;我太害怕那樣的重複了;想著藉此忘卻些什麼……真能如此嗎?
不管最初的原因是什麼;我來到鄭州中山醫專;一旦踏入這所院校的大門;已經不再受最初原因的影響;責任感取代了一切;等我打算不再覆校時;我要說的只能是緣於已經滲入骨頭裡的自卑感;不管當初為自己也為別人找到多少理由。
有時連自己對自己都非常自卑;便格外關注別人對自己如何看;結果為之所累。
在別人看來是很自然的事;在我;可能會引起深入的思考;比如看電影吧;我為什麼一接觸就如此痴迷呢?它說明什麼?還有校園文學;還有伴我成長的廣播和書籍;還有我現在喜歡的醫學;我想;所有這一切都源自為了逃避紛繁的社會;是我最容易進如角色;與角色們情感共鳴;喜則同喜;憂則同憂。
明年《午間半小時》就要開播10週年了;我等待著和她歡慶的日子。。。。。。
1997年的3月30日,也就是新學年開始一個月後,我再次來到學校,為了辦退學手續,順便把我的東西帶回去。
那天下午,我揹著揹包走進教室。
“你怎麼才來,我們在教室裡整整等了你一上午?”陳長安說。
“抱歉,怪我沒有在信中說清楚,";你喝茶嗎?”劉文娟說。
“去吧。”我說。
她跑出去給我灌了開水,把杯子遞給我。
那是一個黑色的保溫真空杯,我手捧著杯子久久的注視著,溫暖著手連著心。
“怎麼不喝?”陳長安說。
我回過神。
“你怎麼不給我寫信?”小不點兒說。
聽到的幾個同學都笑了。
“我在等你給我聯絡。”我說。
“我是女生,你一定明白。”小不點兒說。 。。
三
離校後;我和劉文娟有堅持兩年的魚雁往返;這些來信;至今還精心儲存著;偶爾還拿出來翻翻;其中有一張她的照片;照片上的她蜷著腿坐在她寢室的床上;懷中抱著吉他。
自她實習結束後;我就再也不知她身在何處了。
這些我至今還儲存著的我們雙方的來信,不妨拿出來一饗讀者:
記東:
你好|
來信已經收到,陳長安的信已經轉交給他,請你放心。
看了你的來信,是我精神上極大地享受,說實在的,看七張的信,是第一次,很高興地告訴你,我不累,而且,看完還想看,一遍與一遍收到的效果是不相同的。
感謝你還沒有忘記我,說真的,第一次給我留下的印象不是太好,你不要生氣啊|但是,自從那次,與你和郭永亮交談後,對你的看法大有改變:感覺你學識淵博,令人肅然敬重,你很少與人交談,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