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頭領,龍血竭這種療傷藥是有著很強烈的效果的,一次只需要3g到6g就可以了,你取回來的少說有200g,完全夠用的!”因蒂克斯一邊說著,一邊頭也不抬地給帽子上著色,“另外,龍血樹的樹汁可是一種不錯的染料喲!根據那裡的高度、溼度、溫度、土壤酸鹼度、樹齡等等,經過我的測算,這段時間去取樹汁的話,顏色是最好的,嗯,根本就是近乎完美啊!藝術家的靈魂啊,就應該是這種飽滿而晶瑩的紅色!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
因蒂克斯自顧自地笑著,而後非常滿意地看著自己手裡已經塗紅了的椰子帽,這種紅色與之前壞掉的那頂瓜皮帽的顏色,一般無二!然而,因蒂克斯過於專注於給椰子帽染色,不小心說出了實話。
因蒂克斯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詞,敲擊在天隱的心上,都激起了愈來愈強烈的火花,憤怒之火,就這樣燃燒了起來!“親愛的因蒂克斯,你不是說龍血樹的樹汁對希露德的腿傷有很好的療效麼?”
“啊?確實是有不錯的效果啊,不過我沒這麼說啊,是楊說的!”因蒂克斯漫不經心地把責任往楊的身上推,自己則是完全沉浸在了重新獲得“藝術家靈魂”喜悅之中,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一點一點的逼近了。
雖然心裡明白自己又一次被邪惡的楊暗算了,但是這個一臉無辜的死胖子怎麼說都是始作俑者,天隱狠狠地捏了捏拳頭,湊到因蒂克斯面前,擠出了一個從任何角度看都很嚇人的笑容,“親愛的因蒂克斯,想不想增添一點男子氣概啊?”
“想!啊、嗯、嗯,你、你想做什麼?”因蒂克斯終於發覺情況不對了,捂著扣在頭上的靈魂,一點一點的後退著。
“哼哼哼,就是讓你受到一點點生命威脅而已,這樣不就可以幫助你分泌雄性激素和腎上腺激素了麼?哈哈哈,別害怕嘛!”天隱說著,一躍而起,狠狠地捏住了因蒂克斯的胖臉,一邊用力地掐著,一邊大喊著,“你個死胖子!你自己去取樹汁啊!竟然讓我稀裡糊塗地冒了這麼大的危險,就為了給你的帽子染色!”
“血、血竭確、確實可以治、治療外、外傷,哎呦!那、那可不是普、普通的帽子,是藝術家的靈、靈魂……哎、哎喲!輕、輕點!”因蒂克斯一邊掙扎著,一邊試圖讓憤怒的天隱理解,自己其實不算騙了他,頂多是沒說明白,外加配合楊糊弄了他一下。
“嗯——是麼,那我就給你製造點外傷,試試這玩意有沒有你說的效果那麼好,你看好不好呀,親、愛、的、藝、術、家、因、蒂、克、斯!”每說一個字,天隱就狠狠地擰一下因蒂克斯胖胖的大臉。
就在天隱拿因蒂克斯出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倩影漸漸地出現在視野裡——希露德!只見這個身著黑色女僕裝的嬌小女孩兒,手裡端著一個蓋著蓋子、冒著熱氣的大木碗,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看到希露德,天隱直接丟下了已經被掐得快哭出來的因蒂克斯,趕忙上前接過了女孩兒端著的木碗,輕輕地放在木桌上。一揭開蓋子,一股濃厚的香味撲鼻而來——濃郁的湯汁,內裡有槍烏賊、牡蠣、壇紫菜、海甘藍,還有今天採摘的豆芽菜和嫩韭菜!另外還有幾塊看不出是什麼部位的,但應該是野豬肉,靜靜地躺在木碗裡。
“嗯,這一碗海鮮燉煮野豬豬心肉,就是今晚打賭的獎品了”,楊一邊嚥著口水,一邊偷偷地伸出了叉子,不過被阿爾忒彌斯狠狠地拍掉了,“就由獎品的提供者兼裁判員,美麗的希露德小姐,為我們的勝利者頒發獎品吧!順帶說一下,親愛的頭領,你來回總共用了7小時13分鐘!”
最後一句,楊幾乎是帶著哭腔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他猜測的2個小時與實際結果相差太遠了,這碗僅僅用看的和聞的就知道妙不可言的海鮮燉煮野豬豬心肉,肯定是沒他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