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的體檢資料買的,也不知道衛溪穿上合不合身,原來還有些擔心,後來看衛溪穿上正好,他才高興起來。
學校校歷是十八號放暑假,不過,衛溪他們已經算是考試結束很晚的學院,到十五號學校就沒有多少人了。
衛溪是二十號去實習,申請了一個月,正好到八月二十號,而他們八月二十二號又要新學期開學,時間正好安排地滿滿的。
衛溪本來還躊躇著不想去譚詩思家裡,沒想到十七號的時候,譚允文就開始打電話催他,他心裡又期待又糾結,最後覺得豁出去了,反正也是自己佔便宜,收拾了東西,傍晚的時候,他便在寢室裡等,八點左右,譚允文便開了車來接他,由於譚允文的車太顯眼,害得他都被幾個認識的同學側目,讓他心裡不舒服了好一陣子。
“不用帶多少東西,衣服洗漱用品這些家裡面都有,把要看的書帶上就好了。或是差了東西以後回來拿也是一樣的。”譚允文看衛溪提了兩大袋,臉上露出笑意,語氣裡帶著一絲感慨無奈。
“嗯,也不是很多。”衛溪其實也沒有帶多少,也就是覺得工作的時候可能會遇上些難題,就將書帶得有些多。
“吃了晚飯了嗎?”譚允文已經將車開出了校門,轉過頭望向衛溪,城市裡路邊店鋪裡的燈光照在他臉上。
“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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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溪從斑駁的光影裡在譚允文的臉上只看到了溫柔,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遇上王子宴會的灰姑娘,只是,自己沉浸在這樣的美好時光裡,他卻沒有一個時鐘來供他衡量十二點的鐘聲會什麼時候響起,這時間也許是無限制的,鐘聲永遠不會敲響;也許就在下一刻,它就響起來了。衛溪不是貪戀宮殿的華麗,不是貪戀舞會的美好,僅僅是貪戀那一點溫暖,貪戀視線可及的心之所繫,他不願意出來,想十二點的鐘聲永遠也不要響起。
他覺得自己根本一點不瞭解譚先生,更遑論理解。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晚餐,他卻一直在從譚家得到好處,這樣的因,他不知道有一天會走出何種的果來。
這樣和譚先生相處多了,衛溪再也不會認為譚先生是那個不可觸及的神一般的遙遠的存在。譚先生是實實在在的,也是凡胎俗子;他是譚詩思的父親,譚詩思向他發脾氣的時候,他也只能無奈地笑,儘量討好;即使是譚詩思課本上的物理題,他看著也只會皺眉,他根本不會做;他會給自己夾菜,飯後會洗碗,會為自己抱著衣服站在浴室外面;會提著一雙拖鞋,只是因為女兒想換一雙穿……
他是和自己一樣的人,有簡單平常的時候,平平凡凡普普通通。
衛溪覺得自己距離譚允文近了,很近很近,這樣的距離讓他的心裡開始有了一絲希望,但是這樣的希望卻又讓他惶恐,在遠離和接近裡,他無法選擇,最後譚先生為他做出了決定,將他帶得更近了。
沒有希望便不會有失望,可是,沒有希望又何來的追逐與快樂,雖然經歷過挫折打擊,但是不知道放棄的衛溪又怎麼願意放開,即使不會開始,即使不會讓對方知道,就這樣接近,也是一種求之不得的幸福,是上天最體貼的憐憫了。
衛溪靠在椅子上,在昏暗的車裡望著譚允文的側臉,眼裡不知不覺蓄上了他自己也沒有發覺的淚水。
“有沒有想吃的夜宵,現在買回去!還有買一些你喜歡吃的零食。”譚允文將車駛進了商廈下面的停車場。這裡的三四樓有超市,衛溪也還是個孩子,肯定喜歡吃很多東西,讓他自己買一些回去總是好的。
“不用的,我不吃零食。”衛溪拒絕了,但看譚先生下了車,也只好跟著下了車。
“不用客氣,買一些回去,也許詩思也願意吃。”譚允文說著,帶著衛溪坐電梯上樓。
電梯裡光線很足,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