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來眼去,就差被燒起來了。
一向非得奔向床上才辦事的夏榛這次實在沒有忍耐力了,在客廳裡沙發上就和莊籍擁抱著倒了進去。
窗外是其他高樓不時閃過的霓虹,還有城市的燈光暈染的昏黃的天空,房間裡的燈沒有開,黑暗中,只有兩人熱情的喘息和呢喃。
這份情/熱從客廳轉移到臥室,直到大半夜才停下來。
莊籍經過半月的武術指導培訓,身體好了不少,此時只是趴在枕頭上喘氣,並沒有覺得全身痠軟得不想動彈。
夏榛則躺在他的旁邊,側著身子看他,又笑著將嘴唇貼在他的胳膊上。
等洗完澡,夏榛問莊籍要不要吃東西時,莊籍才想起來自己晚飯都沒吃,這麼大鬧一頓,此時的確餓了。
以前總是莊籍做飯做菜,現在夏榛的廚藝也小有所成,去煮個速凍好的餃子餛飩是沒問題的。
莊籍坐在飯廳裡吃夏榛煮好的鮮蝦餛飩,這餛飩是家中廚娘包好速凍的,處理好的鮮蝦整蝦仁,剁碎的香菇,熬好的西紅柿,還有其他調料,薄薄的餛飩皮,十分美味。
夏榛慢慢吃著,含笑問莊籍:“好吃嗎?”
莊籍點頭:“慧姐的手藝非常好。”莊籍一吃,就知道是家裡廚娘慧姐做的。
夏榛說:“是我煮的。”
莊籍說:“謝謝你。”
夏榛就笑起來,說:“我也愛你。”
莊籍,“……”
躺在床上,夏榛看著要睡過去的莊籍,“我看了漢宣帝,你演得真好,你是提名了最佳男演員獎吧,這部片子還提名了最佳導演和最佳電視劇,是不是?”
莊籍含糊地說:“嗯,是的。不過這次競爭很大,另外的幾部電視劇都不錯。我前年已經憑藉《大明吏》拿過最佳男演員了,不可能才隔兩年就又頒給我這個獎,再說,我還年輕,還有很多男演員很好呢。我是沒有期待的。”
夏榛則說:“好就是好,若是因為兩年前才剛拿過獎了就不頒給你,也太不對了吧。要不,我看能不能打探到內部訊息是怎麼樣的。”
莊籍伸手將他攬住了,身體也靠在他旁邊,說:“還是算了,不要去探聽什麼內部訊息。其實我自覺我在《漢宣帝》裡的演繹和《大明吏》相比,沒有太大的長進,雖然我自己在《漢宣帝》中付出投入了很多,而且將漢宣帝劉病已詮釋得很到位,但我自己不覺得我在其中有什麼突破,即使評委們考慮到這個,也不會選我。”
夏榛說:“怎麼可以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
莊籍笑著睜開了眼睛,欠身親夏榛的嘴角,說:“並不是這樣。要是是去年,我一定認為,漢宣帝中我演繹得非常好,即使我兩年前才拿過最佳男演員獎,這部戲得到了評委和觀眾的一致認同,該頒給我的獎就該在我囊中。但我現在不這樣覺得了。即使是漢宣帝裡,我也並沒有突破自己。夏榛,謝謝你,是因為你,我才去思考,並且明白了很多道理。我受這個圈子的影響,即使面上能夠做到穩如泰山,但心底其實依然是浮躁的,我的靈混,並沒有沉下來。我需要沉澱,我希望我能夠依靠更好的作品,獲得最佳男演員的獎,而不是漢宣帝。”
夏榛並不能在這方面完全地理解莊籍,他沒有強求自己,只是伸手摟著他:“無論如何,我都支援你。”
百合花電視節上,紅毯兩側擠滿了記者,鎂光燈不斷閃耀。
莊籍同雲枚一起走了紅地毯,兩人面帶最恰到好處的微笑,從紅毯上走過,接受人們的注目禮和拍攝。
兩人並沒有挽著手,但莊籍紳士風度地將地毯靠近中央的地方讓給了雲枚,自己做了一個護花使者,在上臺階的時候,莊籍還輕輕提醒了雲枚一句,將手給她,讓她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