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玉那雙深淵一般冰冷的眼眸,涼涼的看著她,「溫姑娘儘管放心,楚若鳳是一個死士,她故意陷害,又不是你屈打成招,我為何要遷怒於你?冤有頭債有主,本王妃只會精準報復,絕對不會誤傷,無辜之人。」
溫瑩拳頭捏的更緊了,勉強擠出一抹笑,「楚王妃見諒,是我突然遭此重創,一時失了理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楚王妃已經如此說了,想來是不會殃及池魚的……」
「那是自然。此事,我們凰廷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讓刑部給你一個交代。」楚曦玉說完,轉身看向刑部主事,「刑部主事,你把我們凰廷女官害成這樣,你有何話要說?」
刑部主事自知理虧,無奈道,「楚王妃明察,我們真的不知道她怎麼會出現在囚車之中……」
直到溫瑩出事,刑部主事重新清點,才發現她是多出來的。
原本叫做小柳的囚徒,也在裡面,只是脖子上掛著的木牌,變成了一個花名冊上根本沒有出現的名字。
歹人將溫瑩打暈放入囚車,又打暈小柳,將她的木牌,和溫瑩調換。
「溫瑩是誰送進來的?」楚曦玉問道。
負責押送的刑官立即道,「楚王妃明察。這些女囚,都是從附近的州郡送來的,每個人都是清點過的。對了,送來的路上,當時……被穆小公爺攔住,他懷疑囚車裡藏有民女,一個個核查,他可以作證,當時真的沒有溫瑩女官。」
「也就是說,人是在刑部才出現的。」楚曦玉看向那刑部主事,似笑非笑,「主事大人,這行刑的命令是你下的,出事的地方,又是刑部,此事該你負責吧?」
刑部主事立即叫屈,「楚王妃明察!下官什麼都不知道啊,下官也不知道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這些話,你自個留著和刑部尚書交代吧。」楚曦玉淡淡道,「總之,我們凰廷,要一個態度。這是你們刑部的失誤,該你負責。」
這個刑部主事,是此次和宗人府一起連審三姐的主官。
寧王派大臣之一。
如今整個刑部的高層,除了刑部尚書是個和稀泥的,都是寧王的人。
「這……這……」刑部主事一臉比吃了屎還難看的表情。
楚曦玉道,「溫瑩已經找到,那我就先回明鏡司復命了。陶女官,溫女官就由你帶回去了,一定要讓女醫苑用最好的藥,不能怠慢。藥費,刑部報銷。」
「是。」陶敏領命。
楚曦玉最好看向溫瑩,薄唇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笑容燦爛又惡劣,「溫姑娘,祝你早日康復。」
溫瑩恨不得拿起一把刀衝上去劃爛她的臉,但卻只能忍恨道,「謝王妃關心。」
……
溫瑩被施以烙刑的訊息,傳遍凰廷。
刑部自然要調查一番,明鏡司也積極參與,兩衙同查,卻也沒有找到線索。
此時,楚曦玉已經回到王府,在地窖之中,挑了一瓶去年珍釀的青梅酒。
驟雪初歇。
院落裡一片銀裝素裹。
楚曦玉坐在亭子裡,拆開了青梅酒的封泥,一陣醇香的酒味,遙遙散開。
楚曦玉擺了兩個酒杯,滿上。
「祁北,我和王爺釀的酒,請你。」楚曦玉望向坐在屋頂耍帥的某人。
足尖一點,他飛落而下,坐在楚曦玉對面,英俊的臉上滿是狐疑之色。
「君夜宸還有閒情逸緻釀酒?」
楚曦玉理所當然道,「當然。他替我摘青梅,我夠不著。」
祁北望著青梅酒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這是君夜宸摘的梅子,釀製的酒。
「謝謝你。」楚曦玉端起酒盞,敬他。
祁北卻不按套路出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