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衣淡然一笑,「多謝皇兄的好意,不過此事,我已有計較,就不勞皇兄費心了。」
「皇妹太客氣了。我們以前有一些誤會,但畢竟是上一輩的事,母后對你視若己出,為兄也拿你當血親妹妹,你和阿澄成親,曹家絕對不會虧待於你。」歐陽壽依舊不放棄,或者說,根本沒看清局勢。
「太子殿下說的對。若公主嫁入曹家,曹家必定會對公主百依百順,恭奉殿下。」曹澄不情不願道。
夜染衣看了看他們兩人,又看了看坐在一旁悠閒喝酸梅湯看戲的祁北,突然一把勾住他的脖頸,湊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包括祁北在內,三個男人都驚呆了。
面具只遮了半邊臉頰……
倒也有地兒讓她下嘴。
「有傷風化!」曹澄一臉嫌棄。
夜染衣笑的開懷,「我們還做過更有傷風化的事,所以,曹家就別想了。」
「皇妹,你這……這……」歐陽壽也無語了。
你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這也太……
「想去找父皇告狀請自便,反正事兒我已經幹了,除了祁北,我誰都不嫁。」夜染衣大大方方道。
祁北:??
這是老子的初吻!
「皇妹說笑了,此事還是你自己和父皇說吧,為兄就當不知道。」歐陽壽勉強笑道:
「此事暫且不提。最近的案子,希望皇妹可以讓你的人撤了……」
夜染衣道,「她不是我的人,她是普通百姓。」
「若沒有你,她根本沒法告官。只要你肯罷休,條件你隨便提。」歐陽壽直接道。
「京運河關稅本是皇兄的提出來的良策,若皇兄能夠自行處置,我自然不會糾纏不清。長信侯如果願意主動請辭,大家都省事。不論皇兄舉薦誰,我都不會插手,只一點,依律而行。」夜染衣沉聲道。
她並不是要安插自己的人手,也不是要針對誰……
就想這事能辦的公道一點。
「皇妹,你要我與天下世族為敵?你當我蠢嗎?」歐陽壽臉色沉了下來,認為她很沒有誠意。
夜染衣扯了扯唇角,「好了,知道你挑不起。那你就挪挪位置,讓能辦事的人去做。」
「你以為背靠夜家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就你的所作所為,連夜家都不能容你!」歐陽壽怒道。
夜染衣微笑,「謝謝皇兄為我操心。這就不是您需要費心的事了。皇兄還是多為你身邊這位表弟打算一下,瀆職的罪名不小,你們早做打算。」
言罷,夜染衣站起身,拽著祁北的袖子轉身就走,不再理會。
兩人離開涼亭,很快便走到了一處湖泊前。這裡有許多人在放燈,夜空之中,天燈冉冉。湖泊之上,亦飄飄灑灑無數的花燈,隨風蕩漾。
湖邊草木茂盛,螢火蟲飛來飛去,如夢似幻。
「你剛才親我?」祁北興師問罪。她竟然親他!
夜染衣水汪汪眼眸眨巴,將小嘴撅起,「我的錯。對不起,那你親回來?」
祁北:……
櫻紅色嘴唇,像是嬌嫩的花瓣,倒是挺誘惑人的。
祁北堅決扭轉過頭,不受美色誘惑,「不知羞!」
「你不是也拿我當擋箭牌嗎?我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夜染衣歪理倒是一套又一套的。
祁北對她的「理不直氣也壯」又有了新的認識。
「本世子可沒像你——」
話還沒說完,小女子取下面具,勾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努力揚起臉……
發現小臉竟然還是夠不著他的唇。
他為什麼長這麼高啊?
難道我要一個跳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