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是滋養靈木的珍貴至寶,對它卻統統沒有。
三個月後,它還是初見之時的小豆芽。
少年幽王又蹲在它面前,伸手碰它的嫩芽兒,「你是不是怕長大了被我吃掉,不敢長大?」
金豆芽蹭蹭發光。你說的對!
不過……
長不長大也不是它能操控的。它現在還啥能力都沒有,鬼知道為什麼長不大。
刺啦——
嫩芽擦破了他的手指,金色的神血流了出來。
下一刻……
神血被它吸收,瞬間躥個兒了。
比原本高出一倍。
金豆芽愣住了。啊啊啊啊!為什麼我會吸血啊?
它嚇的瑟瑟花抖。
感覺自己活不過今天了。
幽王肯定氣的要把自己生吃了。
但沒料想,那人不怒反笑,將因自愈止血的傷口又劃破,金色神血滴答滴答灌溉。
「以神血為食的豆芽,難怪是大凶之物。」
金豆芽悄悄看他,他饒有興趣的望著自己,似乎對它頗為認可。
然後……
日夜操心自己被吃掉的金豆芽,喝著幽王的神血,美滋滋長大了。
神族壽命悠長到令人無聊的地步。
尤其是神帝暗戀某位帝女之後,來無影去無蹤,幽王閒的沒事,帶它四處霍霍。
那些神器和頂級靈獸,他統統看不上,嫌棄他們太弱。出門的時候只帶它。
夠兇,夠格跟他出門。
而它無視一切防禦,連他的手指都能割破,其實當武器也挺好用的?
幽王最初一直把它養在裝在忘川之水的葫蘆瓢裡。
後來發現它其實並不需要待在水裡……
就隨手將它塞在懷裡。
它被神血餵養之後,彷彿是血脈裡與生俱來的某種力量,漸漸覺醒。
它變得很強很強。
最基礎的幻形之力,可以變成小豆芽,藏在他的髮髻裡。偶爾把自己轉幾圈,變成花環纏在他的手上……
閒著沒事就在他懷裡睡覺,偶爾探出一個花骨朵出來瞅瞅。
打架的時候就更厲害了。
它天生神通,無數的花瓣籠罩一整片區域。
那些花瓣,超強。
就連龍族引以為傲的最強肉身,也被花雨割的鮮血淋漓。
這般神異,引人覬覦。
不過那些人並不敢動用一整個勢力對付幽王,誰都忌幽冥界三分。
最多是拿出一些奇異之物,和他賭鬥。
幽王瞧不上那些人拿出來的所謂寶貝,覺得都沒有他的金豆芽厲害。
但他修的是殺伐之術,閒著沒事打打架還是挺解悶的。
金豆芽看著他打遍萬界無敵手,贏了一堆寶物。然後對著它說:
「你什麼時候化形?這些都歸你。」
這是金豆芽和幽王相遇的第一千年。
就是再笨的靈草,一千年也能化形了。偏偏它連和幽王溝通都做不到。
它擁有思維,能聽懂他的話,卻一句話也沒法對他說。
化形?
它也挺想的。
化形了就可以問他,你還吃我嗎?
幽王還沒說過這個嚴峻的問題呢!
應該、不會吃我了吧?
它不是擔心被吃,以它如今的神通,想要逃跑輕而易舉。
它只是不想走。
嗯,野生的金豆芽,被人養著養著就認主了。
金豆芽有點憂愁地吸溜一大口血,甜甜地進入夢鄉。
祁北看著這段記憶有點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