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揉了揉眼睛,恍惚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直到急急飛上小舟,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確定眼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才回過神。
「你怎麼回來了?」
花神從來沒有想過,還能有再見到他的那一天。
「唉。」君北幽嘆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道,「我哥……」
「你兄長怎麼了?」
「一言難盡,總之,他不走了。」
花神瞪大眼睛,她知道,君北幽和他兄長相依為命,兩人一同來到此地,也將一同離開……
所以兄長不走那……
「那你呢?」
「我自然也留下。」君北幽視線落在無盡虛空,語氣別彆扭扭,「誰讓他只有我一個親人,還能扔下不管嗎?」
他只有兄長。
不想離開。
哪怕一起共死。也不想一個人流浪。
花神聽得心花怒放。
太好了!
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君北幽他哥,讓他又回來了!
「小花花,你怎麼還沒重修?」君北幽疑惑問道。
都已經過去一百年了,怎麼還沒轉世?
「在忘川泡了一百年,幾乎已經不會走火入魔了,不急。」花神不太自然說道。
難道要告訴他,因為我不想忘記你嗎?
「也好。可以再過一萬年,不急。」君北幽微微頷首,說道,「本來禍星應該是現在降臨,不過兄長用陣法拖延了時間。」
「禍星?」
君北幽便將萬年後的末日大劫告訴她。
「那你不應該回來的。」花神一顆心都揪了起來。剛剛才為他回來高興,又不想他遇到危險。
君北幽灑脫地笑了笑,「星空遼闊,一個人有什麼意思。」
花神一怔,十分感同身受,便也沒有再言。
對啊,一個人有什麼意思。
她獨居花海,自我封印那些年,最能明白這種感受。人生在世,有牽掛有目標,才叫活著。
否則,沉睡和甦醒,又有什麼區別。
君北幽回來了,花靈界又恢復了以往的熱鬧。花神百年間釀製了不少酒,重新堆滿了酒窖。
但最吸引君北幽注意的,還是她用本命酒器煉製的一壇新酒。
那酒不知用了什麼奇異地材料,也不能增長修為或療傷,只有一個特殊的作用,能讓人大醉一場,大夢數日。
即便是他這樣特殊的特質,飲一壇,也足足睡了一日才醒。
要知道……
他擅品酒,根本喝不醉。
這酒竟然能醉倒他,簡直神奇。
「這酒叫什麼名字?」君北幽輕車熟路地從酒窖裡偷了一壇。
花神瞪他,「誰讓你偷喝的!」
「你不是說過,只要我在一日,你釀製的酒,我都能喝?」君北幽理所當然。
花神被堵的啞口無言。她以前還真的說過這話……
但是這酒——
這酒——
「這酒真的神奇,它叫什麼名字?」君北幽飲了一口,頗有興趣問道。
「沒名字!」
「小花花,你不對勁。你以前每釀製出一種酒,都會取名。為什麼不給它取名?它不配嗎?」君北幽狐疑看著他。
花神又被堵了一個正著。
相識百年,君北幽實在是太熟悉她的性格和行事作風。
只是這酒的名字……
「我……我取名困難症犯了!」花神含糊掩飾,錯開話題:
「對了,這酒的主料沒了,總共也就這幾壇。你隨意,但喝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