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失色。
祁北沒說話。
敖烈大大咧咧道,「對啊。也不知道是什麼神草,竟然要以神血澆灌才能養大。連五色神土都沒用……」
鳳凰族的五色神土,曾經和幽冥界交易過。
原來是用來種花的。
但即便最厲害的五色神土都養不活,最終只以他鮮血澆灌,才讓金豆芽破土而出。
這件事除了冥帝,無人知道,當然祁北也沒刻意隱瞞。
只是他獨來獨往而已。
直到那次他和敖烈被抓進煉丹爐,餵金豆芽被對方看見了,才知道了此事。
後來金豆芽丟了,敖烈也曾費力幫忙尋找……
小阿盛彷彿明白了什麼。難怪爹爹曾問他要不要喝血?原來爹爹以前養豆芽是用血澆灌的。
不過他確實不用。
「那豆芽怎麼丟的呀?」小阿盛也忍不住關心了起來。
爹爹辛辛苦苦養的,卻不見了。
崽崽心疼。
祁北沒看花神,但也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他揉了揉小糰子的腦袋,接過一根大翅,道:
「突然有一天醒來,她就消失了。」
在人間之時也是這樣。
闖入他的生命,再瀟瀟灑灑走的乾淨利落。
但是——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讓她再消失了。
「無妨,都過去了。」
小阿盛懵懵懂懂喔了一聲,捧著另一根大翅遞給花神。
卻見娘親怔怔望著他爹發呆。
「娘親娘親,你在偷看爹爹嗎?」小阿盛眨巴眼。
花神瞬間收回視線,掩飾道,「沒有!我在冥想。」
被兒子說破了,花神耳根泛起可疑的紅暈,臉色卻裝作鎮定。
祁北偏頭看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很輕地笑了一聲,咬了一口大翅,道:
「很好吃。再配上青梅酒就更好了,夫人,取壇酒?」
青梅酒……
是那枚殘玉空間裡的那些……
花神揚手一翻,將整枚殘玉都遞給他。看來這裡面的東西,都是他的吧?
但祁北只從殘玉之中取了兩壇青梅酒,並未接那枚玉。
似乎知道花神在想什麼。
「是兄嫂送給我們的。」祁北看著她,笑容溫柔,「夫人愛吃的零嘴都在,在下可不敢獨吞。」
說完,他便拆了酒封,濃烈的酒香傳來……
「咦?這是什麼好東西,見者有份!」敖烈立即從儲物戒裡取了一套酒器湊了過來。
青鸞也有些好奇,「沒有靈氣,似乎不是神界的東西?」
「那倒是稀奇!本太子還沒喝過凡間的酒!」
……
三杯兩盞,酒香瀰漫。
祁北和敖烈有一杯沒一杯對酌,小阿盛吃了一大盤烤肉,又喝了一小口青梅酒,窩在祁北懷裡睡著了。
小烏鴉醉歪在小阿盛掌心裡。
花神面前也擺著一杯酒。是祁北親自給她倒的。
她沒喝,靜靜地看著酒盞發呆。
旁邊的敖烈青鸞說笑著近千年神界的趣事,氣氛熱鬧的正好。
那人置身於這一片熱鬧之中,眉眼卻是一貫淡漠。
好像很遠很遠。
卻又好像,離她太近太近。
花神原本一點都不想記起以前的記憶,這只會影響她的修煉。
但是現在,她突然有點想知道了。
關於他和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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