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永安侯府。
白緋衣上門拜年,卻見蘇映歌臥病在床。
「怎麼突然就病成這樣了?」白緋衣坐在床邊,關切道,「上次見的時候,你不還好好的?」
蘇映歌泫然欲泣,「我……我是被人丟進了湖裡。」
「誰?我去廢了他!」白緋衣暴怒。
蘇映歌看就她這反應十分滿意,委委屈屈道,「不能說。」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天子腳下,就是皇子犯法,那也要告到陛下面前。怎麼就不能說了。」白緋衣怒道。
蘇映歌悄聲道,「別人我都沒說,但是你,我……我只能告訴你,因為我不想他受到傷害。」
「什麼?你不想把你丟下湖的人受到傷害?你瘋了吧,維護一個敵人幹什麼?」
「不是敵人。」
「啊?」
「他也是被人矇騙了才這麼對我。他以前對我很好的,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人,他肯定不會這麼對我。」
蘇映歌委委屈屈傾訴。
白緋衣終於反應過來了。蘇映歌說的人,是君夜宸。
那個女子,就是楚曦玉。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君夜宸竟然把蘇映歌丟進了湖裡……
「映歌,他都這麼對你,你又何必執著呢?你不要再喜歡他了!真的,別和他再有關係,就不會再有麻煩。清清靜靜過自己的日子!」白緋衣勸道:
「直接和長公主殿下說,讓她把君夜宸教訓一頓,給你出氣。從此你們互不相干,多好?」
蘇映歌錯愕地看著她,「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喜歡他這麼多年……你讓我放棄……」
「這……他為了楚曦玉只娶一人,你再這麼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啊……何必呢?你可是永安侯千金,還怕找不到比那個紈絝更好的人嗎?」白緋衣苦口婆心。
蘇映歌卻是簌簌掉淚,「緋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變了……你現在竟然站到楚曦玉那一邊,你以前還罵她是狐狸精的。」
「別哭別哭,映歌,你別哭啊。我沒有和她一邊,我就是覺得,王爺不喜歡你,這是沒辦法的事。這牛不喝水強按頭。他不愛你,我能怎麼辦啊?」白緋衣慌了,趕緊安慰。
「都是因為她的插入,我和王爺早就……早就……」
「這個,君夜宸好像從來也沒說喜歡你吧?」
「你!」蘇映歌心底一冷,臉上卻委屈極了。
白緋衣,戳到了她的痛處。
「你看,那麼多人喜歡雲榛對吧?那雲榛也不能都娶回家?這一個道理,真的。喜歡真的沒用,那得看對方……」白緋衣認真勸道,想拉蘇映歌回頭是岸。
蘇映歌聽的火大,只是表面不顯。
等白緋衣走後,冷道,「把她送的東西,全部給我扔了。」
「小姐,這……這您一向和緋衣小姐交好,這不太合適吧?」
「她現在可不是我的朋友了。」
本還想讓白緋衣繼續給自己出氣,看來,只能換人了。
……
正月在熱鬧的歡聲笑語之中走過。
歷經一月。
楚東林終於被押解入京。董成怕君夜宸再插手這件案子,以快刀斬亂麻的速度,迅速呈報死刑。
而他想多了。
君夜宸從頭到尾都沒過問。
很快,便被判處斬立決。
行刑那天,楚曦玉沒去看。
她回到了明鏡司任職,每天都很忙,真沒空特意去看一個死人。
楚家掛滿了白布,設了靈堂,舉行葬禮。
那日下著小雨。
楚家族親都來了。哪怕楚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