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在看什麼呢?」冰兒端著熱水走了進來,笑道,「快洗漱安寢吧。明日還要早起回書院呢!」
冷寒雁立在窗前,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直到對方經過一個拐角看不見,這才關上窗戶。
她武功比不上對方。
但跟蹤和反跟蹤……
那可是作為一個斥候應該有的素養。
她爹以前就是斥候。
她當然也不能差。
這人看似冷漠,說話也冷酷,但卻默默暗中送她回客棧……
和她一樣,都是外冷內熱之人。
「以前聽說書人講過,江湖暗器榜第一的高手,擅使銀刀,見血封喉。」冷寒雁自言自語,「應該是他吧。」
「誰啊?」
「一個好人。」
……
銀月又回到了鵲橋前。
看著那一盞孤零零留在岸邊的花燈,最終還是走過去,將它放入河水,隨河流飄走。
「銀公子放花燈,莫非是有心上人了?」蕭清風搖晃著摺扇走來。
銀月挑眉,「你怎麼在這?」
「我在這兒好久了,看著你們鵲橋相會,我就在河對岸,但你壓根沒瞅我一眼。嘖嘖……」蕭清風摸了摸下巴,道,「以前你和王爺組一對,我落單。現在你和王爺分別有小姑娘了,我還是落單。本公子怎麼就這麼慘呢!」
「沒有。」
「你有沒有我不知道,但人家可一直在這兒等你,等了你一晚上,還請你放燈。這要是誰這麼對我,我還猶豫什麼,趕緊把自己拾掇拾掇嫁了。」
真的等了他一晚上?
銀月一怔。
手指不自覺握緊玉佩。
「我是見不得光的人。」銀月淡淡說道,眼神落在已經飄的很遠的花燈之上。
蕭清風微愣,「怎麼?你覺得現在的身份不合適?王爺給你安排一下,就可以改頭換面,重新做人。給你安排一個小官噹噹?讓你風風光光迎娶美人。」
「不管身份怎麼變,身體裡流的血不變。有些事,一定要做。」
蕭清風霎時懂了。看著他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還沒到那地步呢。你瞧王爺,王爺就不急,走吧走吧,我請你喝酒,前兩天剛得到兩壇上等的女兒紅,便宜你了。」
……
夜色深沉,七夕宴會散了,眾人各自歸家,拂音館恢復了清靜。
二樓雅閣之中,只剩雲榛和顏落落相對而坐。
他們等的人,都沒有來。
「時辰不早,兩位是想要在下陪你們一醉方休呢,還是各自回家睡覺?」姜淮端著一壺酒走了過來。
「我先回去了,告辭。」顏落落喝了最後一杯茶,轉身走了。
「榛哥,那你……」
雲榛也端起茶盞淺斟一口,「酗酒傷身。注意身體。」
轉身,也走了。
剩下姜淮哭笑不得,「喂喂喂,我這不是怕你們難受嗎?嘖嘖嘖,行吧,本公子自己喝一個。」
……
七月,朝凰書院。
「放榜了!哇,我就知道,這次遊學,肯定會有雲槿小姐,東院第一人,一定榜上有名。」
「鹿鳴書院那邊又是雲榛公子帶隊,我的天啊,我也好想一起遊學!就可以和雲榛公子一隊。」
「醒醒,別做夢了。書院每年就挑二十個閨秀,權貴子弟佔一半,六藝翹楚佔一半,你瞅瞅你能佔哪一樣?」
「泰安公主、魏盈袖、謝蓉卿……好吧,皇族和四大門閥就佔了好多名額……」
「楚曦玉也在!不過,膳院第一人,我就不說什麼,那什麼冷寒雁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