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宛芝內心一片冰涼。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掌司大人,野豬死了……」侍衛長上前查探後,稟報。
衛氏點點頭,看向葛宛芝一行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如此衣衫不整?」
「我……我在寒潭沐浴,突然不知從哪兒竄來一隻野豬……我就嚇著了!」葛宛芝抽泣道,心底滿是不甘。
好好的計劃,為什麼被一頭野豬破壞了!
為什麼?
連老天都要為難她!
「寒潭沐浴?這大晚上有點冷吧?你還真是有閒情逸緻啊?」魏盈袖嘲諷道。
葛宛芝只是低聲抽泣。
「我表姐冷不冷,關你什麼事。倒是你,魏廣小公爺,把我表姐身子都看光了,你打算怎麼負責!」沈婉瑜懟了回去。
魏盈袖氣笑了,「負責?我呸!她什麼貨色,也想讓我哥負責?你做夢吧!塞給你二哥,你看他要不要。」
「我二哥可沒瞧見。都被魏公子擋著呢。」沈婉瑜嘲笑道。
她本來就看不上葛家。
一見這局面,立即把葛宛芝塞給魏廣,免得她總是惦記自家二哥。
「那這兒也不止我哥一個人看見了!」魏盈袖氣急。
楚曦玉立即舉手,「提醒一下,我們王爺來的時候,葛姑娘也是躲在魏公子身後的。所以,你們一個看光了,一個是親戚,誰願意收拾爛攤子都行,可別波及旁人,謝謝!」
這話一出,吸夠了火力,沈婉瑜和魏盈袖都惡狠狠瞪了她一眼。
又無可奈何。
君夜宸看著身邊的小女子,不由失笑。
原來小姑娘這麼擔心,別的女人纏著他的嗎?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她還挺愛吃醋呢?
嘖。
楚小五真可愛。
衛氏見多識廣,心底明鏡似的,這其中不知有多少齷蹉,才能鬧成這麼難看的局面。
但她也不多管閒事,並不深究,只是命跟隨她的女使,給葛宛芝送了一套乾淨的大氅。
轉而向著君夜宸那邊走去,看著冷寒雁道:
「你的箭術,和誰學的?」
冷寒雁沒想到衛氏竟然會和她說話,有些驚訝,照實答道:
「自己練的。」
「自學?」
「是……我爹留下了一本箭術筆札,我照著上面學的。」
衛氏驚訝道,「自學竟然能有如此水準,你真的很有天賦。你叫什麼名字?是衛武苑的閨秀?」
「臣女冷寒雁,是衛武苑的學生。」
「那我怎麼對你沒什麼印象?你在射術課,沒用過這種一箭雙鵰的技巧。」
「考試也沒考這個啊?」冷寒雁理所當然道。
衛氏一怔,不由失笑,「你說的對。是我們平時小考的要求太低了……沒能顯露出你的水準。」
畢竟是給閨秀們鍍金的地方,騎射小考都只測試一些最基本的。
像射術小考,只射靶子。
十箭,能有一箭射中紅心就過。
一般箭術好的閨秀,會秀一下,繼續射,射中次數越多,越是出名。
冷寒雁就沒這種興趣了。
一箭,射中,過關,就走。
「你剛才為什麼想到兩箭齊發。這比一箭命中更難。」衛氏問道。
冷寒雁眼睛裡閃過一絲困惑,「更難嗎?並沒有啊。」
衛氏:??
「我擔心一箭不能射中,兩箭確保沒問題。」冷寒雁答道。
衛氏:??
明明這更難啊?這是什麼天賦型神射手?
「冷寒雁,我記住你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