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惜萱望著楚曦玉道,「楚姑娘,我相信你是一片好意。但是,首先呢,你說的那位神醫,我們都不瞭解。萬一他把病情反而弄嚴重?」
「再者,殿下確實和你有些嫌隙。那大夫可以留下,我們慢慢考察他有沒有治病的資格,再決定讓不讓他治病,確保萬無一失。而你,就先回王府吧,有我們守著就夠了。」
「就算你是一片好意,你也是強闖長公主府,囚禁長公主殿下,若是立即退兵離去,本宮可以不和你計較。若你執迷不悟,那就只能讓官兵把你抓走了。」
一番話,看似處處維護楚曦玉,實則,步步緊逼。
「皇后娘娘對她可真是大度,她都這樣了,您還不治她的罪?」永安侯夫人憤憤不平。
君惜萱假惺惺道,「我相信楚姑娘只是一片好意,救人心切。不算為過。」
楚曦玉靜靜看著她的表演。
考察治病資格?你能給資格才怪了?
她若是走了。
等到三日後,長公主毒發身亡,君惜萱也不會讓神醫,給長公主看病。
不過從她的神情來看,她似乎也並不知道,江南第一神醫,就是君夜宸。
否則她肯定不會這麼上趕著和君夜宸作對。
「皇后娘娘的好意,臣女心領了。不過,臣女已經說過了,三日之內,誰都不能進來。你要抓我,可以,三日之後,我束手就擒,要怎麼治罪,你們隨意。」楚曦玉淡淡說道。
等長公主醒來,她這些罪名,自然也就不是罪名了。
相反——
她這麼一走,那才是背了一身的鍋。
「楚曦玉,你這是鐵了心要囚禁長公主?皇后娘娘你看她,目無王法,連您的話也敢違逆。」永安侯夫人立即告狀。
君惜萱臉色也沉了下來,「楚曦玉,囚禁長公主,忤逆本宮懿旨,你可知是何重罪?就是兄長也護不住你。」
「臣女知罪。皇后娘娘大可以三日後來抓我。」楚曦玉依舊雲淡風輕,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
永安侯夫人道,「娘娘,她真是冥頑不靈。她也就是趁著攝政王現在昏迷了,才如此膽大妄為,您不如去找王爺,讓王爺狠狠教訓她一頓。王爺要是知道她對長公主不敬,必定十分生氣。」
君惜萱:……
兄長以前確實不能容忍,任何人對長公主不敬。
但如今這個人可是楚曦玉。
即便他真的醒來,說不準也會給楚曦玉撐腰,到時候她反而難做。
他還是繼續昏迷為好。
「兄長重傷昏迷,一時半會不能醒來。溫瑩,你去傳我的口令,立即請都庭衛掌司帶兵抓人。」君惜萱道。
「是。」
聽聞楚曦玉囚禁了長公主,衛瑛嚇的震驚莫名,當即帶著都庭衛的親兵,急匆匆而來。
「楚曦玉,你這是做什麼?快放了殿下!」衛瑛焦急道。
楚曦玉淺淺一笑,「衛姑姑,我請了一位神醫給殿下治病。莫非,你也不想殿下甦醒嗎?」
她當然想了。
立即向著君惜萱望去。
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因為楚姑娘和長公主不合,所以永安夫人擔心她請的大夫,是不是真的來治病的……」君惜萱一副天真無辜的表情,說道:
「我當然是相信楚姑娘的,但是……但是殿下的安危,關乎江山社稷,這萬一……萬一……」
永安侯夫人焦急說道,「她現在把殿下囚禁了,誰都不準進去,誰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殿下在她的手中,等殿下臨終之前,還不知道會被她逼著立下什麼遺囑……」
遺囑。
永安侯夫人終於說出了她的真實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