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顫抖著翻開血屍。
那是一張熟悉的面容。
半張臉都糊著血,只露出半張英俊的臉,但也不難看,冷酷而兇悍。
楚衍。
「來人!快去找大夫,快救救他!」冷寒雁整個腦子一片轟隆隆作響,趕緊衝著隨身的女兵喊道。
那女兵嚇的臉都白了,慌慌張張跑去叫人。
冷寒雁看著他被鮮血染紅的衣衫,努力讓自己沉下心來。
冷靜冷靜。
伸出手探了鼻息。
還有氣。
不慌!
只是流血過多,一定要先止血,撐到大夫趕來。
她已經經歷了無數戰役,知道在戰場上,很多人都是死於流血過多,或者傷口感染……
先找到傷口。
止血!
冷寒雁立即解開他的盔甲,但是……
咦?
胸膛後背雖然有幾道劃傷,但傷口不深,血流了一會兒就自己止住了。
那他身上的血,莫非來自身下?
冷寒雁一時頭腦有些混亂,剛解開他的褲腰帶……
「你——」昏迷的人突然醒了,瞪著她道,「要對我做什麼?」
冷寒雁見他醒來,驚喜蓋過腦子裡的混亂,道,「你醒了!太好了!」
失血過多會造成昏迷。
但如果能自己醒來,說明失血還不算特別嚴重……
「你別動!傷在哪?我來!」冷寒雁又趕緊道。
楚衍雙手提住自己的褲子,道,「你來什麼啊?不管幹什麼,你也不能脫我褲子啊?」
說著,楚衍耳根都紅了。
「我……」冷寒雁一時無言。
命重要,還是清白重要啊?
正在此時,女兵帶著軍醫跑來了。
「誰受傷了,我看看!」那大夫氣喘吁吁道。
冷寒雁道,「大夫,就他!快給他看看,渾身都是血!」
「我沒事。就被劃了幾刀,那血都是別人的。」楚衍立即道,「這點小傷,我回去自己擦點藥就行了,不浪費您時間,去給更有需要計程車兵救命吧。」
那大夫聞言,便也沒有二話,行了禮又急匆匆走了。
冷寒雁終於反應過來,「不是你的血?」
「對啊。」楚衍理所當然,把褲腰帶繫緊了。
但他剛才倒在血泊裡……
還頭朝下。
一動不動。
很像屍體……
「那你怎麼倒在這兒了?」冷寒雁知道自己鬧了一個誤會,再看這褲腰帶,和對方赤裸的胸膛,十分尷尬。
楚衍道,「太累,扛不住,直接睡過去了。」
原來是睡著了?
冷寒雁:……
因為被脫了衣衫,寒天臘月,就凍醒了。
「將軍,您和冷校尉在幹什麼?」陳校尉驚了。
一眾副將校尉,也都驚了。
大庭廣眾之下,將軍光著膀子在系褲腰帶?
您剛才……
脫褲子了?
冷寒雁:……
「擦藥!」冷寒雁當機立斷。
以免楚衍說出自己要脫他褲子,這種驚天動地的話。
陳校尉抽了抽嘴角,「這冰天雪地的,回屋擦吧?還有那什麼……脫褲子擦藥這種事,其實我……就可以?」
冷寒雁:……
「你可以個鬼啊!你以後嫁給將軍?」旁邊一個副將恨鐵不成鋼敲了敲他的頭。
陳校尉恍然,「對對對,冷校尉比我合適。我不行!交給你了,冷校尉!」
冷寒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