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飛舞的腳踝處上了藥,被抬下去休息。
溫瑩表演的十分完美,就連最開始對她一肚子火的喬聰,都不忍心對著她發脾氣,最後還反過來安慰她,都怪自家妹妹不看路,讓她不必多自責。
而消除了這個後患,接下來……
再沒有出現什麼礙眼的人。
溫瑩不僅給穆天寶留了一個極好的印象,還讓穆天寶的狐朋狗友都對她交口稱讚。
溫瑩對自己更加滿意了。
如此順利,接下來只需要和穆天寶混的更熟一點……
讓穆家知道她的存在。
再接著……
「出事了!剛才老郭出去吹風,看見江面上飄著一具屍體,撈上來一看……是我們船上的,喬聰的妹妹……」韓文曲急急走進來道。
「什麼?」穆天寶喝的有點多,腦子不是很清醒,晃了晃頭才聽清楚,「有人跳湖了?」
韓文曲道,「不知道是不是跳湖,反正我們船上的人……這該怎麼處理啊小公爺。」
「報官啊!趕緊地,報明鏡司。」
……
時值半夜。
明鏡司的女官都下班了,輪值的是一位正六品主簿彭氏,趕緊通知了已經在被窩裡的周仵作……
一行人急匆匆趕到瀲灩湖。
初冬的湖水極冷,打撈出來的女屍,凍的僵硬。周仵作揣著沒能睡個好覺的無名怒火,驗屍……
「死者,女,面部紅腫,疑是指痕……」周仵作皺著眉,語氣不善,「你愣著幹什麼,記啊!」
楚若纖正打量著女屍,冷不丁被周仵作吼了一句,趕緊拿出隨身的紙筆,端著一個小木板,快速記下驗屍報告。
「左腳扭傷,已經處理過。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明顯傷痕。死因確定是溺亡,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時辰。」
周仵作將屍體從頭到腳檢驗了一遍,便洗了手,揣著暖爐,站在一邊。
這死者的身份……
只是一個小世族家的庶女。
用不著她特別慎重對待。
彭氏點點頭,「辛苦周仵作了。這位死者臉上的指痕,誰能解釋一下?誰扇她耳光了?」
滿船寂靜,無人應聲。
「不說話,我們也能查到。」彭氏冷冷道,「如果是你害死了死者,主動自首,還能從輕發落。否則……」
這話還沒說完,喬聰就嚇的舉起手,「我……我打的,但是我沒有害她。」
「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彭氏盯著他道。
喬聰臉色慘白解釋道,「我就是生氣,扇了她幾耳光,就走了。我還遇上大夫了!大夫可以給我作證,我走的時候她還在屋子裡待得好好的。她自己跳湖,真的和我沒關係。」
那之前給喬飛舞診傷的女醫上前一步,「我給喬姑娘包紮後,又去煎了一副內服的藥。端藥回來的時候,碰到喬公子在裡面打人。喬姑娘被打的臉頰紅腫,淚流滿面,哭的很慘。」
「喬公子看見我來,才停下出去了。我把藥留下,也走了。」
穆天寶皺眉,「你打你妹妹幹什麼?為什麼打她啊?」
「我……我……」喬聰結結巴巴不知如何解釋。
韓文曲倒是反應過來,「難道是因為她不能跳舞?」
「我……我以前也打她啊,她也沒氣的自殺,怎麼這次就想不開……」喬聰急了。
他回到宴廳之後,又沒忍住折回去找喬飛舞。
想讓她堅持一下,帶傷跳舞。
結果……
喬飛舞站不起來,他生氣後,就像以往一樣打喬飛舞。
扇了幾耳光,碰上女醫來送藥,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