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真是太合我口味了!」穆紫蘿抓著賞金令愛不釋手。
她本就喜歡打架鬥毆,爭強好勝。抓那些壞人,不僅能滿足她打架的愛好,還能行俠仗義,還能拿錢,還有比這更適合她幹的事兒嗎?
而且,這也不算北夏官場之人,沒有後顧之憂。
「季楚,想不到你這個人還挺好的啊?謝謝你!」穆紫蘿第一次覺得人生有了方向。
來北疆之前,她就是個每天混吃等死的富家千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為了楚衍,遵循穆家的傳統去了軍營,但就像是被風挾裹的落葉,被推著往前走。
唯有這一次,她突然明悟了。
這就是她喜歡的生活,她想要的方向。和愛情無關,和任何人都無關,只是她自己,作為一個獨立的人,想要的東西。
彷彿一陣迷霧被吹散了,撥雲見月。
就該是這樣的。
不擅領兵打仗,不喜規矩拘束,做一個賞金俠客,除暴安良,也不枉費這一身功夫。
而這條路,竟然是季楚幫她找到的。
一時間,穆紫蘿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情愫。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能做什麼……
對方卻……
「不用謝。本候只是想收帳。」季楚心情愉悅,表面卻不留情面。
穆紫蘿僵硬在原地,「你說什麼?」
「你來北夏,分文未帶。住在本候家裡,這住宿費本候就給你免了,飯錢……也給你免了。但酒錢……」季楚看向她,薄唇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蔓蔓,和她好好算算。」
蔓蔓捂嘴失笑。早前侯爺便說,紫蘿小姐要喝什麼酒,儘管由著她。唯有一點,給她準備最好的酒,且都記著。
原來……
是要坑人啊。
「是!」蔓蔓忍著笑行了禮,掰著指頭數了起來,「紫蘿小姐昨日喝了兩瓶神仙釀,此乃北夏十大名酒之一,每瓶十兩黃金。前日喝了三瓶荔枝醉,此乃宮廷御酒,南郡貢品,並不外售,便宜折算每瓶五十兩黃金,大前日……」
穆紫蘿聽的頭皮發麻。
「等等……我不知道這麼貴啊!」穆紫蘿一臉懵呆看向季楚,「而且,你也沒說要花錢啊?」
她只說要喝酒,蔓蔓就送了酒來。
她也不懂酒價,沒想到欠了一筆大債。
季楚劍眉一挑,似笑非笑,「萬兩黃金的美酒,穆紫蘿,你是本候什麼人?本候不收錢,難不成白送你?」
穆紫蘿無言以對。
他說的對啊。
不過是普通朋友關係,人家讓自己白吃白住就算了。喝了人家價值萬金的美酒,難不成還不給錢?
穆紫蘿也幹不出這種事。
一張可愛的包子臉憋的通紅。
「那……那我多接點賞金還你,可以……可以每個月還一點嗎?」
季楚點點頭。
「總不能每天在你家白吃白喝,那我……那我現在就搬出去……」穆紫蘿總算是搞明白了自己如今的處境。
季楚瞥了她一眼,「那不行。你欠這麼多錢,跑路了怎麼辦?」
「哇,你看本小姐長得像那種人嗎?」
「知人知面不知心。」
穆紫蘿被懟的差點憋過氣去。
要不是回家要錢實在丟臉,她去一趟盛京,就能把錢還上。
怎麼可能跑路?
「紫蘿小姐,你現在還欠我們侯爺這麼多錢,若是再尋住處,這花銷就不少……住在侯府多好啊,不僅省了一筆,還安全呢。」蔓蔓立即湊上去,壓低聲音道:
「奴婢還能天天給您做您愛吃的鹽酥雞,反正包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