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茗聽的嗖嗖發冷,縮了縮脖子,「真是喪心病狂。」
冷寒雁神色平靜。
大家族裡的人情冷暖,人命如草芥,她早已看透了……
秋茗投胎好,出生在秋家,被保護的太好,倒是覺得十分驚奇。
三人閒聊了一會兒,秋茗望向陸希之,好奇道:
「奇怪,以往我們來這兒玩,楚四叔不是都會來送點心嗎?怎麼今兒個,連他人影都沒瞧見。他不在茶館?」
一提到楚南墨,陸希之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憋著笑道:
「四叔在隔壁……隔壁房間,陪一位客人。」
秋茗挑眉,「什麼客人這麼重要,都不來陪陪自家侄女?」
「這個怎麼說呢……」陸希之有些哭笑不得,道,「還真的挺重要的。這一位是,楚家給四叔相中的夫人……」
這下換楚曦玉驚訝了。
「誰相的?哪家姑娘?怎麼都沒聽說?」
陸希之道,「兩家還沒正式說媒。四叔沒打算娶這位姑娘,未免對那姑娘的名譽不好,故而並未聲張。」
「沒打算娶?為何?」楚曦玉追問。
陸希之示意四周守著的奴僕退下,才道,「這一位是平祿伯的千金,剛出嫁一年便守寡歸寧。如今雙十年華,雖然是寡婦,但是伯府千金,而且少有才名,在盛京也是頗有名氣的才女,才貌雙全。」
「剛得知這門婚事之時,四叔說,他不過是一個庶子,又是一介商人,那伯爵千金能看上他,倒是他高攀了。他也不在意對方二婚,只是……只是我隨便一查,查出了一些東西……」
陸希之有點難以啟齒,正了正臉色道:
「這位千金,早有相好,而且不止一位相好。」
楚曦玉三人,皆是目瞪口呆。
「紅杏出牆?真的假的?」秋茗瞪大了眼。
陸希之苦笑點頭,「千真萬確。事關四叔婚事,豈敢不慎重。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的風流事跡,也有不少知情者,所以一直未能再嫁。」
這簡直是震撼全場……
楚曦玉一股怒火直竄,「我就不信,這位千金什麼情況,楚家會不清楚。竟然給四叔找這門親事!是誰提的?」
「你二孃陳氏。她孃家東昌伯府,和平祿伯府,私交甚好。」
楚曦玉臉色更加難看。
難怪。
就知道二房不會幹一件好事!
他們能不知道那伯府千金是什麼情況?就是在針對四叔,想讓四叔家宅不寧,淪為笑話。
「就這樣的人?四叔還見?」秋茗是個火爆脾氣,當下就生氣了,道,「直接拒絕!」
陸希之搖頭,「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輪不到四叔決定。所以,他才要見這位姑娘,希望能和她說清楚,由姑娘那邊拒絕。」
如今只是相看,雙方還沒有說媒下定,還有迴旋餘地。
但能被陳氏選出來的女人,絕對不是楚南墨說兩句好話,人家就會照辦的。
「對!和她說清楚,她若不拒絕婚事,就把她那破事,抖落的天下皆知!」秋茗打抱不平。
楚曦玉道,「不會。就算那女子不拒絕,四叔也不會把她的陰私,公之於眾。」
「啊?這又為何?」
「這事若公之於眾,她名譽盡毀,只能一死了之。」
秋茗氣道,「那也是她自作自受!」
「話雖如此,但四叔若要退婚,只會從自己身上找理由。他不會說對方不好。將人私事暴露,逼人自盡之事,他做不出來。」楚曦玉肯定說道。
就算真這麼幹,也是理直氣壯。但,有些人的良心,就是柔軟又溫柔,為他人著想。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