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保密。」銀月不知該說什麼好,憋了半天,只想出這句話。
冷寒雁點點頭。
風月坊第一花魁,竟然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銀殺,顯然……
他花魁的身份只是一個幌子。
之前銀殺就是奉攝政之命令保護她。
他是君夜宸的人。
那所謂攝政王以前的「獨寵」,都是子虛烏有,跟隨在君夜宸身邊,可能是為了保護他,隱匿殺手身份,打聽情報?
畢竟風月坊就是訊息最流通的地方。
冷寒雁略略思索,就把他以花魁身份存在的目的,猜了個七七八八。
「謝謝你。」冷寒雁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目光灼熱。
以前隔著面具。
她只看見過他的眼睛。原來他生的這般模樣,白瓷一般面容的猶如最柔軟的綢緞,天上來的織女才能繡出來的精緻五官,一顰一笑都是絕色。
風月坊第一花魁。
名不虛傳。
冷寒雁以前在盛京城就聽過他的大名,但是從來不以為意。
直到……
看見銀月之後,冷寒雁突然覺得,沒有人會不喜歡他。
他長得這麼漂亮。
「你以前已經謝過了,不用客氣。」銀月拘謹道。
冷寒雁淺笑,「謝你剛才又救我一次,阿銀。」
銀殺是他的稱號,銀月想來也只是一個花名,就喚他阿銀好了。
銀月一怔。
這稱呼被很多人喚過,但從她嘴裡說出來,莫名有點不一樣的感覺。
像是有一隻蝴蝶輕輕落在了他的掌心。
輕巧地,溫柔地,震顫地。
掌心微微發熱。
「上次離開北疆的時候,以為再也不會見到你了。沒想到……」冷寒雁抿唇,「還能再遇見你。」
感謝上蒼。
銀月沉默。他料到了會在婚典遇見冷寒雁,只是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容易被她認出來。
他從來沒有想過,讓她知道自己是誰。
就當一個流星,匆匆劃過。曾有一刻為她照亮,就很好。
「再過幾日,我要回北疆了。阿玉約了我們一起放風箏。」冷寒雁秋水一般的眼眸,直直地望著他:
「你來嗎?」
銀月再次沉默。
冷寒雁似乎知道他不會回答,也沒有等他的答案,只是看著他,笑容輕輕淺淺,眼神認真又堅定,「我等你,不見不散。」
銀月心神一顫。
上一次,她說如果你願意來見我最後一面,我等你一個時辰。
而這一次,她會一直等下去,等到他出現。
「別等了,我不去。」銀月搖頭,避開她的視線。
……
永安侯府。
蘇映歌在兩個婢女的攙扶下,歪歪扭扭的走路姿勢,變得越來越自然,逐漸恢復正常。
「我好了,我的腿我的手……終於都好了!」蘇映歌欣喜道。
受寒氣侵蝕,臥病在床大半年,終於可以下榻了。
「我要去給祖母請安,快,送我去長公主府!」蘇映歌高興道。
婢女面露難色,「小姐,長公主殿下今天不在公主府。」
「那?」
「您前兩日昏迷了,還不知道,長公主和楚曦玉相認了,她是長公主外孫女,昨天被冊封為永曦郡主,今天和王爺大婚,長公主在那兒喝喜酒呢。」婢女小聲解釋道。
蘇映歌不敢置信瞪大眼,「你說什麼?楚曦玉那小賤人,怎麼就變成了祖母的外孫女?怎麼可能!她怎麼……她怎麼可能和祖母有關係!是不是王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