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宸將毒丹重新收了回來,三天三夜,才將反噬的毒丹,重新融入自己的心脈。
不過……
經此一次,毒丹不能再剖離原主了。
這次反噬,差點把毒丹搞廢,需要原主慢慢溫養。
而一旦毒丹廢了,君夜宸活不過一年。
那三天三夜,楚曦玉守在他屋門外,寸步不離。等君夜宸醒來,確認無恙,轉身就走,再沒給他一個好臉。
完蛋。
君夜宸還不敢跟她來硬的。懷著孕呢,只能悲悲慘慘打地鋪。
「陛下,毒丹暴露,您被反噬,小奕少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娘娘套了話,臣也是沒辦法了只能實話實說……」蕭清風小心翼翼道。
楚奕是當世第二個修毒丹的人。
楚曦玉第一時間,找楚奕問了個清楚。
接著抓了蕭清風逼問。
蕭清風:……
陛下,可不能怪我賣你啊。您暴露了啊!我圓不了謊。
我真是太難了。
君夜宸望向人群之中的寧王,足尖一點,縱身飛起,殺入局中。
不敢和楚小五生氣,只能拿你們的人頭洩憤了。
……
俞安和魏國公為寧王爭取了逃跑的時間,但他們自己被團團包圍。
魏國公和穆國公打了數百個回合,一招失守,被穆國公一槍刺穿了心肺。
「你不夠專心。」穆國公望著他道。
兩人以前就打過無數次,都是平局。大盛將門無數,唯有穆魏兩家,在君蔚頹喪之後,強勢崛起。
是將門之中的雙頂流。
而今,一個消亡,一個更強。
「我輸了。」魏國公嘴角溢位一絲鮮血,苦笑一聲。
他當然無法專心了……
他憂慮著魏家最終的結局。
一著不慎,全盤皆輸。
「也許你當年說的是對的。我們是將士,是大盛的盔甲,不是哪一個人的盔甲。」魏國公看向他,渾濁的眼眸裡神色複雜。
臨死之際,有了悔意。
但是……
當時卻被權力迷了眼。
仗著寧王需要魏家的支援,當初的魏家,何等囂張,在盛京城橫著走。
而今,隨著寧王輸了,一敗塗地。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魏國公轟然倒地,緩緩闔上眼眸,鮮血流了一地。
穆國公嘆了一口氣,道,「魏國公是為大盛流過血的人,屍體不可褻瀆,厚葬吧。」
……
「投降不殺。」
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或死或降。
最終,只剩下俞安一個人,孤零零站在一地屍體中間。
「投降吧。」蕭清風率人將他圍困。
俞安看了一眼寧王撤走的方向,搖搖頭,抽出隨身的短刃,反手架在脖頸上。
謀士有兩把刀。
一把為主上殺敵四方。擋路者,盡滅之。
一把為主上效死。以此殘軀,護最後一程。
殿下,成王敗寇,生死相隨。
鋒刃劃破脖頸,鮮血四溢,俞安倒地,最後望著寧王撤退的地方。
蕭清風默然。
如果易地而處,他也會為君夜宸效死。
謀士的宿命,一生不事二主。
選一個良主,決定了謀士的一生。
他運氣好。而俞安……
……
寧王被魏家姐妹護送著,逃出了城。
「姐姐,你和殿下往小路跑。我帶大部隊從大路走,為你們引開追兵!」魏盈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