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宋池終於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擼起袖子站起來,積極反黑,「我們世子爺第一,他作弊能抄誰?你總不會說我們第一名抄你們第二名吧?」
滿座鬨然大笑。
可不是嘛。
大家沒有懷疑的直接原因,就是祁北一騎絕塵。
「赫連祁北肯定是提前知道考題,然後找人精心寫出六篇策論……」納蘭永強詞奪理。
祁北懶洋洋瞥了他一眼,「你是說太傅洩題?還是宇文家洩題?」
此次夏試主辦方是宇文世族,但為了表示公平公正,試卷和考官這一方面,他們並沒有插手。
如果真的洩題,那隻可能是太傅。
連宇文家也沒機會。
「納蘭永,你們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吧。以前宇文舟考了這麼多次第一,那時候怎麼不說太傅洩題呢?現在別人能拿第一就是洩題?」宋池怒道。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對,就是!宇文世子連續多次榜首,怎麼沒人說太傅洩題給他?」
「輸不起連太傅的謠都造,技不如人,還敢誣陷恩師?」
「也幸虧這次夏試是他們宇文家自己舉辦,不然還不得攀誣主辦方?」
「真沒想到宇文舟這麼小氣……」
老太傅德高望重,否則也不會是歷次考試的主審,納蘭永一句洩題,激起了眾怒。
宇文舟見此立即起身圓場,「夫子肯定不會洩題。阿永不要胡說。」
納蘭永也意識到自己口不擇言,趕緊閉了嘴。
「夫子,諸位同窗,我嫡兄一時情急,說錯話了,但他並非有意。」納蘭淑幾乎是同一時刻響應,望著眾人一幅受害者的姿態,委委屈屈:
「只因上次月考,赫連世子交了白卷,這一次卻能第一,不過短短一月就有如此突飛猛進,嫡兄覺得太神奇了。」
話鋒一轉,望向夜染衣道,「聽聞上次月考之後,公主殿下就給赫連世子補習。想必是公主教導有方吧。」
這話似乎是在向眾人解釋,祁北能夠一個月進步這麼快,是公主的功勞。
但實則……
只要不傻,都不會認為,一個人的成績,一個月就能從白卷變成第一。
而且……
太傅剛才也說了,祁北的策論,比在座所有人都強。
公主也比他略遜一籌,怎麼可能教得了他?
這短短兩句話,就讓眾人又將狐疑地眼神,看向祁北。
「赫連祁北,老夫也想問你,有此實力,為什麼上次交白卷?」老太傅問道。他對此也十分疑惑。
祁北淡定道,「不想寫。」
「為什麼?」納蘭永自以為抓住漏洞,咄咄逼問,「你既然上次不想寫,怎麼這次又想?我看你根本圓不了吧。」
宋池激動道,「這個我知道!是為了公主!因為公主殿下想要黃泉,世子爺才考第一。不信大家問公主!」
夜染衣此時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聽見宋池這句話,又驚呆了。
她呆呆看向祁北,「給我的?」
祁北前幾天不是才和她說過,不喜歡她嗎?
「嗯。」祁北無法否認。
本來想說你不要多想,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能讓公主難堪。
便只酷酷的嗯了一聲,其他的話,等私下兩人獨處之時再說。
夜染衣只聽到自己胸腔砰砰一陣亂跳,小鹿慌亂地撞。她怔怔看著祁北,每次總覺得自己已經很瞭解他,但他都讓她出乎意料,不知所措。
宇文舟死死攥緊拳頭。夜染衣竟然想要黃泉?早知道如此,早知道如此……
可恨!
宇文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