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假期,一晃而過。夜染衣忙於畫衣坊,每日和葉南歸反覆嘗試星染,商議初秋新款。
以如今這程序,等到畫衣坊正式開張,還得數月。
「明日就要離京,大約兩月能歸。畫衣坊的一應佈置,就交給葉公子了。」夜染衣將畫衣坊的掌櫃印鑑交給他。
葉南歸一臉懵呆,「殿下,我才剛來兩天……你這就甩手掌櫃全部交給我?不怕我搞砸了?我聽說畫衣坊的成敗,關乎你能不能在夜家掌權。」
「我相信葉公子的實力。如果你也救不了畫衣坊,那就算我倒黴。」夜染衣將一張宣紙交給他,叮囑:
「等第一批星染絲出來,先幫我做這個。別忘了。」
葉南歸掃了一眼宣紙上的影象,心照不宣笑了笑,「沒想到殿下在這方面也頗有天賦?其他稿呢?」
「燒了。」夜染衣薄唇輕抿,「都不滿意。只有這一張,勉勉強強。」
葉南歸深以為然點頭,「這就是作圖的最高境界,以情動人。很多人一輩子也摸不到邊兒的境界,沒想到殿下一開始就領悟了。不愧是九州西榜魁首!」
以情動人?
肉麻!
夜染衣自己做的,卻聽別人說不得,耳垂微紅連忙擺手,「好了,畫衣坊交付給你了。我先走了!」
轉身便匆匆而逃,剩下葉南歸看著宣紙,笑容揶揄。
今天是天星學苑的夏迎會。
雖然……只有兩個人來訪,但排場不亞於那日放榜。因為依照夏迎會的規則,學苑學子可以和榜十切磋,也是難得一見的熱鬧。
「汪川,你是不知道,那個赫連祁北有多囂張?這一次兄弟們可就指望你殺殺他的威風。」納蘭永咬牙切齒。
汪川和宇文舟年紀相仿,儀表堂堂,看起來是個翩翩公子。只是各方面,比宇文舟稍遜一籌。
宇文舟沒來天京之前,他眼高於頂,誰都看不起。宇文家和他家世交,再加上確實比不過,也就服他一個。
這一次夏榜裡突然冒出一個赫連祁北,他心中也十分不服氣。
宇文舟壓我一籌就算了,赫連祁北算什麼東西?
「放心!我就不信他真的能寫出這種策論,搞不好是老東西投靠北寒王,踩著舟兄給某人抬轎。」汪川冷冷一笑。
納蘭永連連點頭,「對對對!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看有可能。」
宇文舟卻不樂觀。老太傅是皇帝的心腹,不可能投靠四大王族……
「以防萬一,你第二場選畫技。」宇文舟道。
汪川不屑道,「本公子打他,根本用不著第二場。正比就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舟兄放心,一定讓他在公主殿下面前,將臉丟光。」
「好好好!」納蘭永大受鼓舞。
宇文舟搖頭苦笑,「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學院。」
「不知道。我就沒見過這麼難搞的女人,不過本公子已經搞定她妹妹,遲早能近水樓臺先得月!」汪川晃了晃手中的摺扇。
納蘭永好奇道,「這蘭草學苑的苑主,到底有多好看?把你迷成這樣?再美能美得過天香公主?」
「公主絕色,但驕橫,這種美人,絕非本公子的菜。」汪川臉色不太自然。
其實最初他也追過公主……
洋洋得意準備顯擺一番,結果切磋的時候被碾壓,連輸十場,輸的他顏面盡失,別說喜歡了,以後看見公主都繞著走。
正在說話間,大殿之中傳來一陣壓低的驚呼聲……
這種待遇也就僅有那一人……
宇文舟一行人同時朝著大殿門口望去,就見夜染衣和赫連祁北、宋池一同走了進來。
殿內的座位按照夏試的成績排列,這一次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