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衣抬眸看向祁北,「我們去第七門試試?」
祁北對於進哪一門都沒意見,聞言就和她一同走向了第七門。
宇文舟酸的想砸牆。
他是在場唯一進過第七門的人,深知其中難度,赫連祁北和夜染衣敢進去,不過是空手而歸。
「宇文世子,你去年進過第七門,你覺得公主和赫連世子能順利過關嗎?」人群中有好奇的學子問道。
除了第七門,其他這些年都陸續有人進去過……
所以一瞬間就把眾人的興趣都提起來了。
「不能。」宇文舟成竹在胸,「第七門最難的是尋題,出題之人天馬行空,角度刁鑽,不是有幾分才華,就能透過的。我看他們是選錯了。」
風輕歌聽這話可就不樂意了,維護道,「我們世子天下第一厲害,不可能選錯。聽說你去年沒通關?所以故意說很難,顯得自己輸的正常嗎?」
宇文舟臉都黑了。
你會不會說話啊!
「蘭草宮已經幾十年沒人從第七門通關,近的宇文世子,遠的幾位當代大儒,都曾在第七門鎩羽而歸。你一個無知村婦懂什麼?」汪川冷笑,「赫連祁北自以為是,不過是徒增笑料。」
風輕歌柳眉倒豎,當場鏘地一聲拔出腰間雙刀,雪白刀刃晃得人眼花:
「敢罵我!來來來,單挑,姑奶奶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她本就憋著一股悶氣,汪川還往槍口上撞。
汪川一個世家公子,會做得一些文章,但根本不通武藝,和風輕歌單挑,那就只有捱打的份。
他當即躲在了宇文舟身後,心懼嘴硬,「粗俗!本公子才不與你這種女子計較。好男不與女鬥。」
「就是,和女子打起來,贏了也不光彩。」那個心悅與他的潘姑娘趕緊出來挽回顏面。
眾人都知道,這位風姑娘武藝高強,汪川看來是不敢和人交手,才如此挽尊。
但一個是貴族公子,一個只是赫連家的侍衛,沒人會替風輕歌說話,幾個親近汪川的學子反倒冷嘲熱諷說閒話,言語間都是武者粗魯之類的爛話。
顧宴劍眉微挑,「那你和本閣比劃比劃?」
汪川:……
又有你顧七少什麼事?你怎麼這麼喜歡多管閒事。
要不是他放火燒船,自己也不會那麼狼狽。現在又在沈菀的面前,讓自己下不來臺。
太可恨了。
「顧七少,這與你有什麼關係!」潘姑娘護夫心切,氣道。
顧宴似笑非笑,「本閣就看汪川不順眼,就喜歡找他的茬。你管我?」
汪川被噎的幾乎吐血。
倒是惹得沈菀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這人的性情,還真的是……
別具一格。
她被汪川糾纏,卻介於對方沒有觸犯院規,作為少苑,不能以一己之喜惡,將汪川趕出去。
早就不厭其煩了。
汪川從來蘭草學苑第一天,就公開放話,他來此只是為了沈菀。
沈菀若不喜歡他,他便一直不走。
學院裡的師生都贊他一往情深,是個良人。不知多少夫子都替他來保媒,讓沈菀不堪其擾。
原本想來沈家提親的人,如過江之卿。但從此自之後,再也沒人敢來了。
一怕惡了汪家,二覺得不如汪川的學識,自行慚穢。
他如此張揚,也確實為此目的。
就是要讓沈菀除了他,嫁不出去。
這對於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多大的仇啊?不過沈菀厭他倒也不是因為被他影響婚嫁……
而是他以一副未婚夫的身份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