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陷入難以自拔的痴戀。
世人對他的厭惡,令她偷偷高興。這樣,就不會有人和她爭了。
只有她一片真心。
只有她才和他相配。
長公主也喜歡她,將她視作侄兒媳婦,一切都很順利……
可是,出現了一個楚曦玉,一切就全部變了。
「王爺為什麼抓你,你還不清楚嗎?」蕭清風嘖了一聲,撥弄著面前的炭火盆,冷的縮了縮脖子。
蘇映歌眼圈一紅,眼淚吧嗒吧嗒,「是我做了什麼事,惹王爺不高興了嗎?映歌這就改。」
「別裝。」君夜宸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你偷蘇鶴的藥。」
蘇映歌瞳孔一縮,心跳如雷。
「我沒有!是誰誣陷!我沒有!」蘇映歌慌亂搖頭否認。
君夜宸冷冷看著她,「盛京城裡有禁藥的人,多不勝數。但栽贓楚南墨的藥,偏偏是從蘇鶴所得。你覺得為什麼?」
為什麼?
當然是她沒有買藥的源頭。
雖然她人緣好,交友廣,但哪個世家閨秀會有禁藥呢?她難道還能找喬維尚開口要禁藥嗎?
那她的形象,就徹底毀了。
唯一的辦法,只有從蘇鶴那裡偷!
她早知道蘇鶴這種勾當,將來萬一事情暴露……
也能拖蘇鶴下水。
一舉兩得。
和自己沒有關係。
蕭清風看了她一眼,可惜地搖搖頭,這人真是自己作死。
「蘇姑娘,在下為你解釋一下。能同時討厭王妃和蘇鶴的人不多,又能從蘇家把藥偷走的人,也不多。如果這藥和蘇鶴沒關係,那就有點難查了。你偏偏從蘇鶴下手,想要不管成不成,都有個敵人倒黴,未免太貪心了一點,順便,就把自己也暴露了。」
「做局的人,手段真的很高明,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線索在蘇鶴身上就切斷了。但是,王爺又不是刑部,王爺行事,不需要證據。」
「做人啊,還是不能太貪心了,蘇姑娘,你如今擁有的,已經不少,何必非要執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呢?」
蘇映歌聽的渾身一抖。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一番話,還是寒冬臘月,真的太冷了。
「不是我。王爺,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你們肯定查錯了……我沒有討厭蘇鶴,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我要是不原諒他,怎麼會願意留在蘇家呢?爹孃對我那麼好,祖母對我那麼好,我早就把這件事放下了!」蘇映歌拼命搖頭解釋,泣不成聲:
「我更不可能討厭楚姑娘!她是王爺的未婚妃,以後就是我的親人!王爺曾經救過我,對我恩同再造,我怎麼可能討厭她!」
但不論她哭的多麼誠懇,解釋的多麼天衣無縫,君夜宸一個字都不信。
蕭清風也是嘆為觀止。
都和她說的那麼清楚了,還哭哭啼啼,死鴨子嘴硬。
真當王爺是個紈絝公子,花言巧語就能矇騙?
「有沒有做過,你心知肚明。本王不是來聽你的解釋——」君夜宸有些煩躁地打斷:
「看在姑母的面子上,你這條命,先記著。沒有下一次。」
蘇映歌哭的梨花帶雨,「王爺,你真的冤枉我了……」
「丟下去。」君夜宸冷道。
早就蓄勢待發的銀月,立即一把提起綁著她雙手的繩子,將她整個人提溜起來,噗通一聲,扔進了冰冷刺骨的冬湖裡。
薄冰砸碎,稀里嘩啦。
冰水瞬間浸透衣裙……
「救命,救命!」蘇映歌嚇破了膽,拼命掙扎。
她不會泅水。
不過,銀月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