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擇手段的傢伙,但終究要懂得這個底線在哪裡,我想你是律師,最清楚我說的什麼意思,你有信心教好他這點麼?我不看好。”
樊尚澤肯定都認為他在暗示什麼了:“你……對其他孩子家長也是這麼談?”
白浩南笑:“你如果到我們訓練營看過,就不會懷疑我的態度了,總之一句話,我有信心教好這個孩子的品格,跟著我走,哪怕以後踢不了球,也是個心理健康的小夥子,你再送他出國留學之類估計事半功倍了,再說我們未來也有很多出國打比賽的機會,今年我就可以帶上他。”
樊尚澤看來是有點崇洋,另眼相看的態度了:“你出過國?”
白浩南笑:“我英語恐怕比你還溜點,雖然發音不準。”
樊尚澤想想的發音卻不是英語:“人生貴得適意爾,安能羈宦千里以要名爵?”
剛才還裝著很高深的白浩南立刻就現形了:“啥?”
樊尚澤笑了:“世說新語裡面的一句話,我覺得可能是你的態度,沒聽過就算了。”
白浩南不怕慫:“我沒讀過幾天書,但是走了很多彎路才明白道理,所以更是想讓我的小球員不要像我這樣,三十多歲才知道該怎麼做人。”
沒想到樊尚澤反而被這句說服了:“那就是真明白道理,確實在初中階段送出國也不是什麼理智的行為,那我再看看他這幾年的成長狀況?”
白浩南再主動伸手:“歡迎您到我們公司考察,考慮這樣孩子的具體情況,為我們量身打造一份能夠保證各方利益的合約,怎麼樣?”
樊尚澤竟然就開始諮詢業務範圍了。
助教一直站在樓道頭,對白總監迅速跟這麼漂亮的少婦家長打得火熱,簡直不要太佩服!
白浩南並沒有跟金韶華單獨聊什麼,畢竟未成年人只要先跟家長談好了,後面只是個技術性問題,不會有太大的差別,直到護士來把金韶華轉病房,從需要時刻監護的重症監護室到普通病房,他才對孩子簡單說下情況,肖偉林做了什麼,去了哪裡,接下來球隊做什麼,訓練營有什麼安排,至於這邊一切都等到從病房出去再說,現在的血小板濃度肯定還是超標的,隨時有危險。
樊尚澤一直坐在兒子的病床邊,目光不由自主的從兒子臉上轉到白浩南這邊,看這個站在床尾的高大男人,確實有若父輩的寬厚氣質,看得有些猛然驚覺是不是盯著了,才扭頭看兒子,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白浩南看得出來女人的態度,但沒撩,看病床上的孩子眼神是聽明白了,就擺擺手撤了,沒想到金韶華盡力發聲想叫住:“我……想去看看下午的決賽!”
已經轉身的白浩南滿意回身:“雖然是教練讓你打針吃藥的,但你也做錯了,十二歲,已經是個有點腦子,有自己看法的年齡了,正常踢球的快樂如果還需要打針吃藥來保證,你覺得這還有意義嗎?如果有人能買到更好的藥,明明不如你有天賦,不如你訓練刻苦,卻能在比賽場上打敗你,這公平嗎?”
金韶華其實看起來並不是個倔強的孩子,起碼沒有劉大豐那麼三腳踹不出個悶屁卻死心眼,使勁扭頭看周圍,顧左右而不語的標準體現,白浩南就靜靜的等著,樊尚澤想伸手提醒兒子,被白浩南用眼神制止了。
看來母親帶孩子,和白連軍當年把白浩南拉扯大,還是有區別。
病房裡安靜了好一陣,金韶華終於承認:“肖指導……沒想害我。”
白浩南斬釘截鐵:“從用藥打針開始,你們已經被帶上了錯誤的路,更難聽的我就不說了,他沒把你們當球員看,只是工具,他想贏球的工具而已,這次你必須要接受這個錯誤導致的懲罰,好好的在這裡反省以後該怎麼辦,晚上我們一起去平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