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將我擊敗,我由著我的心在慢慢淪陷,幾乎要潰爛在這樣雲遮霧繞的幸福裡。
現在,我終於清醒,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的貪婪,清醒的看著自己變得理所應當……
**
下午去看爸爸的時候我買了很多糖果,可是護士小姐一臉正氣:“你爸爸現在不能吃太多糖,我們已經用甜味劑代替食品中的糖了。”
我不由得惋惜,爸爸以前特別喜歡吃甜食,尤其是巧克力,在我兒時的記憶裡幾乎充滿了和他在屋子裡進行雞飛狗跳地追逐搶奪巧克力大戰……
爸爸還是一副笑得天真的模樣,這讓我覺得我傻傻的做這些事情是有所回報的,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傻傻地做了什麼事情,反正現在,我就是覺得我其傻無比。
醫生掏心窩子跟我說了一大堆專業術語,我如聽天書。重要的是我爸爸還很快樂,這就夠了,他一輩子為我勞心勞力,到現在,終於可以笑得坦然,笑得放心,笑得歡樂……
我繼續犯傻地問了一個終極問題:“我爸爸的費用加起來有多少?”
“這你不用擔心,你先生的付款綽綽有餘。”
“我只想知道是多少。”我很固執。
他低著頭看了看手上的資料:“大約三百萬。”
我聞言震驚得如遭雷劈。
作者有話要說:故事開始是這個樣子滴……
36
36、寧願(中) 。。。
療養院在郊區,風景如畫,空氣如洗。我推著爸爸溜達了好大一圈,聽他講了好多不知所謂的話才心情有些舒緩起來。這場浩劫裡,我總算不是輸的一無所有。
剛回就看到客廳裡的燈到處都亮著,關應書斜靠在沙發上,眼睛微微閉著。燈光很亮,照得他半邊臉很清晰明朗,似乎帶著些許淡淡的疲憊。他從來衣冠楚楚,即便是在家裡,也對細節有種苛刻的重視,比如,發現衣領上有秋季正常代謝掉落的頭髮,他都會嫌惡地睨我一眼,默不作聲回房再換一件,並且用高壓空氣讓我為這事內疚,事實上無論我內疚到表情痛苦成吃中藥之後的程度還是更甚,第二天他的頭髮還是會繼續脫落,週而復始……
我驚歎於之前兩個月跟這樣的人相處平安的我,該是有多麼強韌的品格啊。
現在,站在門口還來不及換鞋的我,有些言語空虛心神恍惚了。
該怎麼面對?
他閉著眼睛都能知道我的動靜:“站在門口乾嘛?”
我速速換鞋進門:“你回來了?”
他揉揉眉心:“怎麼樣?”
呃?什麼怎麼樣啊?我心裡對他有著深深的歉意和夾雜著亂七八糟的感情,以為他問家裡的瑣事,語氣有些不知所措:“窗臺有盆金絲菊長蟲子了,周阿姨帶走去治病了……”
“隔壁的先生讓我問你好,請你下週六去他家參加party。還有游泳池裡的水今天剛換了,我把你的房間裡的床單都洗了一遍鋪好了……”
他好像不耐煩:“我是問你!”
“哦,我今天去看我爸爸了,對了,剛剛,呃,伯父伯母打電話過來說不用特地趕過去吃飯了,讓你好好休息。”
他終於忍無可忍,一個起身黑影壓過來就把我拉得一個踉蹌,栽在沙發上。我有些發愣傻眼地看著他拽起我的袖子……
我想抽回可是他使的勁太巧了,又能拽的我緊緊地又不弄疼我,簡直不符合物理力學定理= =
“啊!”我一個激動,幾乎要彈了起來。
他皺眉:“怎麼?”
“今天還要打針來著,我都忙忘記了。”
本來是指望陳司機的,可是他二話不說就拿起車鑰匙往外走。
“你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