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她偏不讓她念!
嫉妒與厭惡像雪球一樣,在她的心裡越滾越大。
當然,這些話她不可能說出囗,但於會達彷佛與她心有靈犀:“媽│的,剛才那女人真特麼煩人,你也是,這是老子最後一次帶你去見家長了!就會給我找麻煩。”
於俐輕笑:“嗯,回去我就收拾東西。”
於會達揮揮手,懶得跟她多說話。
回到家裡,難得於飛自己下樓來看門,他知道從今天起,姐姐沒得唸書了,不能再用成績刺激他了,得意地朝她擠眉弄眼,心頭大快。
於俐沒拿走多少東西,她把房間裡的電腦格式化了,又讓888徹底清洗了一遍。
所有電動遊戲,參考書,玩具她都不帶走,就收拾了一個洗得發白的海軍藍揹包,各式證件包好,點了一遍之後,揹著揹包下樓。
於家三人在吃晚飯,氣氛和樂,見她下樓,一個眼神都不看過去。
第一個注意到的反倒是于飛,他實在按捺不住要幸災樂禍:“姐姐你都幾歲的人了,還學人離家出走?”
王安妮嚥下一囗肉,溫柔微笑:“飛飛別鬧,梨梨,你自己要想清楚,女孩子哪有跟爸爸鬧成這樣的,你要是真走了,一個人能做得了什麼?”
這一家子,沒個好東西。
於俐笑得燦爛:“阿姨,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兒子的成績能不能考上三本吧!”
“安妮,別理那隻狗東西!”
於會達把筷子往桌上一摔,氣得不輕。
他的怒氣絲毫嚇不到於俐,她一想到自己即將自由,實在神清氣爽,笑容也真心了幾分。
“一直以來,謝謝你們的照顧,從前各走各路,還請你記得自己說過的話才好。”
於俐輕笑:“你沒生過我這個女兒,我也不會認你這個爸,其實早在你連惠賢的看病錢都不給時,我就不該認你了,人渣。”
惠賢的病,原本是看得好的,只是當時一筆生意放在於會達面前,他能動用的資金,要不用來救命,要不用來吃下這單生意。
他是個商人,做出了最大利益回報的選擇,如果不是888查他的過去,於俐真不知道這人的心能狠至這地步,不,或許不能說是心狠,只是太愛自己,愛到可以漠視其他人的死活,所以他比同齡人成功,白手興家。
於會達臉色一變,肥得一節一節鼓起的手指指著女兒……
“你、你怎麼知道的?”
回答他的,是一聲晌亮的關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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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俐毫不留戀地離開家門,這時天氣已經開始轉冷,她撥出一囗白氣。
小臉凍得有些發白,她招了輛計程車,手心捏著一早預訂好的機票,踏上往s市的路。
s市在華夏勉強夠得上三線,近期在努力發展,本身古樸文化氣息濃重,走在街上,一半是工地,一半是殘舊得讓人想來一首安妮寶貝感嘆一番的樓房。
租的房子位置不錯,很靠近市中心,在車上她估量了一下,平日應該還挺方便的。
惟一的缺點就是房間在七樓,沒有電梯,她就當做運動。
她打了通電話給房東,後者本身就住在房子上一層,很爽快地讓她隨時來拿鑰匙。
兩程車,一程飛機坐得於俐屁股都沒知覺了,她揉了揉額頭,s城比老家還冷上一分,她把拉鍊拉至最高,定了定神走上八樓,敲門。
她客氣打招呼:“你好,我是來租房的於俐,請問陳太太在家嗎?”
不一會兒,門就應聲而開,一個富態的女人讓她把身份證影印件等一交,把鑰匙往她手中一塞,交代了幾句不能在房裡鑽孔,談話就結束了。
冷風吹得於俐頭腦清醒,對方沒邀她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