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段夫人送回家之後,胡嬌便酒意上頭,半躺在馬車裡,小寒在旁扶著她,生怕她醉後從座椅上滑下去。等車進了院子,許清嘉便將她直接從馬車裡抱了出來,抱到房裡去了。
許小寶與武小貝極少見到胡嬌酒醉的模樣,都覺得新奇不已。許清嘉去端熱水的功夫,倆小子已經站在床前,一人一指小心翼翼的戳著胡嬌的臉,戳一下小聲喊一下:“娘……”也不知是怕吵醒了她還是盼著她醒來。
許清嘉都給氣樂了,將這倆小鬼頭從床邊撥開,拿熱面貼子給胡嬌擦手擦臉。等擦乾淨了,臘月端走了水盆,許清嘉將胡嬌腰帶解開,將外衫脫掉,頭上首飾取下來,想讓她睡的舒服一點,等他放完首飾回來一看,倆小子一人一口,在她老婆額頭上親來親去的玩,塗了胡嬌一額頭的口水印子。
許大人:……
將倆皮猴子給送走之後,許大人才喚了今日跟著胡嬌出門的小寒回來,問及在通判府上的情景,小寒一五一十的講給他聽,許清嘉的眉毛漸漸的擰了起來。
身為男人,哪怕他對宅鬥業務不熟練,可是也不妨礙他靈敏的嗅覺。政…治鬥爭比宅鬥更要複雜多變,以許學霸的腦子,立刻便嗅出了不尋常。
不過這會兒他家老婆醉成了一攤泥,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只能等她酒醒之後再問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正是沐休,胡嬌醒來的時候,許清嘉正靠在床頭,拿著本書在讀。她揉著額頭睜開眼睛才瞧見許清嘉竟然還在身邊,“夫君今日不去衙署辦公嗎?”
許清嘉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換來她一聲慘叫:“腦仁都要疼了,你居然還彈!”
“讓你長長記性,出門了喝酒竟然也不知節制。”
胡嬌喊冤:“哪有?!我從通判府出來的時候還沒醉呢。路上送了一回段姐姐,她醉的一塌糊塗,將她送回家我才回來,大約是吹了風,酒氣上頭,這才醉了的。”
許清嘉從床頭小几上端過一個冒著熱氣的碗來:“起來喝點醒酒湯解解宿醉吧。看你以後還貪杯不?”
胡嬌坐起身來,接過他遞過來的碗,喝了好幾口之後,忍不住揣測:“聽說通判大人好酒如命,通判夫人灌倒了一桌子人,最後除了我跟韓夫人,旁的都喝倒了,通判夫人竟然面色如常,走路一點不發飄,酒量真正驚人。難道他們在這一點上志趣相投,平日的閨房之樂便是斗酒三百鬥?”
許清嘉見她笑的賊頭賊腦,都恨不得拿戒尺打她的手心讓她長點記性:“尉遲大人此次前來是好是壞還不知道呢。府君都警惕了好一段日子了,你們後院的女人倒好,全都醉倒在了通判府上。也不知有沒有吐出什麼來?”這位通判夫人真是通判大人的賢內助啊。
胡嬌眨眨眼,目光裡閃著笑意,故意拖長了調子瞅著他:“尉遲大人懷不懷好意我倒不知道,但是尉遲夫人嘛,似乎……是對我家許大人懷有別樣的想法。昨兒還說要送倆美妾給你呢,也不知是通判夫人的想法還是通判大人的意思。據說絕色無雙,乖巧懂事,應該是兩朵解語花,夫君高興吧?!”
許清嘉明顯感覺到了危險逼近,立刻明智的裝傻:“阿嬌就應該當場拒絕,告訴她為夫沒有納妾的意思。家有悍妻,為夫真是有心無膽啊!”若是阿嬌答應了,那倆美人昨日恐怕已經跟車回來了,哪輪得到這丫頭大清早說嘴?!
胡嬌欺身而上,騎在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咬了他的鼻子一口:“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長這麼招人做什麼啊啊?!”
許清嘉也很無辜:“這事也怨我娘,就應該將我生的醜一些,免得外面老有人惦記著我,讓阿嬌不痛快!”
胡嬌笑的肚子都疼了,笑嗔一句:“沒皮沒臉!”從他身上爬下去洗漱了。
他一個大男人,在外面裝端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