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嚇的沒了魂兒!沒事兒,姐姐會保護你的!”
許清嘉當時大笑著將她撲倒在床上,撓她癢癢:“哪裡來的姐姐,好生甜美,讓弟弟我好生疼愛疼愛!”夫妻倆在床上膩歪了一會兒,才去見的鄭樂生。
胡嬌聽得許清嘉這般評價,轉頭叉腰做潑婦狀:“同知大人還是要乖乖聽話,不然惹惱了潑婦,可有你好果子吃!”
她才沐浴過了,身上籠著紗衣,胸前紅綾子抹胸露出一痕雪膚,容顏嬌美,就算是使起刁來,也透著嬌嗔可愛,許清嘉索性將布巾子扔在一邊,伏低做小:“夫人的話,我再敢沒有不聽的!現在就讓為夫嚐嚐好果子吧!”腦袋湊了過來,直往她胸前去,手卻往她腰間去解腰帶。
那紗衣本就輕薄,腰帶一扯就扯了開來,很快帳子也被放了下來,房門外正欲將許小胖子送進來的乳孃聽到這動靜,立時紅著臉將許胖妞子抱到耳房去了。
乳孃跟臘月小寒住在一起,見她抱著許胖妞進來了,便奇道:“嫂子不是將姐兒給夫人送去嗎?怎的又抱回來了?”
乳孃吱唔了一聲,臘月才明白過來,當即耳朵都紅了,又吩咐小寒:“去灶上吩咐,讓婆子一會兩桶熱水送過來。”
“姐姐要沐浴?”
臘月在她腦門上敲了一記,下巴輕抬朝著主臥示意,小寒光著腳就跳下床去,紅著臉趿拉了鞋就跑了。
主屋裡,一室春光,前院客房裡的鄭樂生卻餓的睡不著,輾轉難眠。
那潑婦說到做到,當晚竟然真的沒讓人端飯給他。他問永喜:“怎的這麼晚了還沒把飯端過來?”
永喜才吃了飯回來,來之前特意把嘴抹乾淨了,垂著頭站在那裡,小聲道:“夫人吩咐了……夫人的話灶上媽媽們也不敢違背,不然回頭被攆出去,連差使都要丟了。”
鄭樂生:……
他氣憤不過,讓永喜去外面替他買吃的,永喜卻比他更垂頭喪氣:“我們府上,只要入了夜,所有的門都落了鎖,婆子就將鎖交到夫人手裡去了,只等天明開門的時候再去拿。小的若是番強出去,只怕明日就要被打斷腿扔出府去。”總歸就是出門買吃的是千難為難,頂好餓著。
“要不……要不我去給郎君沏壺茶來?”茶水還是管夠的。
永喜壞笑著出門去給鄭樂生沏了壺釅釅的茶來,鄭樂生餓的狠了,空心裡喝了好幾杯濃茶,這下倒好,只覺挖心撓肝的餓,偏釅茶提神,這下是連睡都睡不著了,只能睜眼瞧著帳子等天亮,在心裡將胡嬌罵了一遍又一遍,連帶著胡家祖宗都被問候了一遍。
天亮了之後,永喜跑到後院去向胡嬌稟報昨晚的事兒,得了一把銅子兒的賞,他家潑辣的夫人笑的十分和氣:“你這小子倒是個鬼精鬼精的,一肚子壞水兒。”她只讓餓一頓,好給鄭樂生長長記性,讓他知道這許府誰是當家的,哪知道永喜這小子整的鄭樂生愣是大半晌沒睡,睜著眼睛等天亮。
這日許府吃的是“憶苦思甜”飯,端到鄭樂生房裡的早餐就只能鹹菜窩頭,餓了一夜的鄭樂生見到這早餐恨不得摔了盤子,“他們主院就吃的這個?”
永喜點點頭,好心道:“這飯在我們府裡有個名目,叫憶苦思甜飯。夫人規定,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給大人吃一頓這飯,也好讓他記著當初在魯地最落魄的時候吃過的飯食,提醒他好好做官。”
——這是夫人今早特意吩咐讓廚子給您做的!
永喜在心裡默默的補了一句。
正院當然也有這飯,只不過還有別的相配,比如紅豆糯米糕,糯糯的小米粥,小籠包子……不然他家那兩位小爺總不能餓著肚子去上課吧?!
許小寶與武小貝對待憶苦思甜飯的觀念是:我們兄弟倆又沒吃過苦,再憶也憶不出來苦,不如直接讓我們吃甜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