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的安少君,又對紅袖耳語:“小姐,這個安公子看起來很有派頭,不象一般人呢。”
七郎在外面也探進頭來,低聲道:“就是啊,小姐,他是什麼來頭?”
“我說你們兩個怎麼變老實了,還行禮,平時也沒見對我這麼老實。”紅袖暗自得意,咱眼光真不錯啊,紅袖出品,絕非凡品!“我這位兄弟身份非凡,咱們後天就會隨他去蒼宋,到那裡你們就知道了。”
“小姐,咱們又要去蒼宋嗎,去幹什麼?”
“玩啊,你們不喜歡嗎?”
“不是,韻韻不敢,反正我和七郎都沒家了,到哪都一樣。”
韻韻今年還未及笄,七郎也未成年,兩人都還較小,沒有家的感覺紅袖深有體會,看他們臉上的悽惶之意,不由人心酸,她只顧自己痛快了,沒想過給兩人一個家的感覺,只是自己暫時還不會安定下來,如何給他們一個家呢?
雖說當日是買了他們的,紅袖平日也沒個主子樣,走這一路下來與兩人也有了感情,她摟住韻韻,輕輕地道:“別怕,家會再有的,我和小七就是你的家人,等我安定下來了,咱們好好建個家。”
不幾時又回到安宅,下了車後見幾個僕人正在門口換匾額,忍不住心花怒放,雖然只是住兩天就走,但被人重視真是感覺太好了。
笑眯眯地任安少君牽她手進門,東西沒什麼好收拾的,反正後天還得打包上路。
天氣越來越冷,出門遊玩的人很少,雖說要趁最後兩天玩個盡興,兩人也沒走遠,安少君是不方便招搖上路,紅袖要到這裡的趙家分號去送信,出來這麼遠,信只寫了沒兩封,身為人女,她很是懺悔了一番,但是如果和安少君之間能一帆風順的話,那她也沒白離家出走不是嗎。
趙家商號一如別地那般熱鬧,紅袖在外面看了半天,再次感嘆自己投了好胎,家中如此賺錢,不用打生打死地找生活。
早在家時她就打聽過高唐的分號掌櫃與蒼宋的趙掌櫃不同,是正經趙家家僕出身,已為趙家做了一輩子,比爺爺年紀還大。
站在紅袖面前的老趙掌櫃雖然老,可眼中精光毫不遜色與另一個趙掌櫃。她拿出銀牌,老趙掌櫃仔細檢視後,有些興奮,規規矩矩地身她行禮:“小姐終於來了,月餘前二爺就傳信於我,若小姐在滿都出現,無論如何都要留住您,二爺他正趕來這裡。”
原來不只安少君一人猜出她的路線,家人沒放棄找尋她,在這裡等她自投羅網呢。紅袖一頭黑線,幹嘛啊,她這才走到高唐就要被抓回去嗎?她看向安少君,眼光中強烈表達出自己的不願意。
“趙掌櫃,我給你留封信你轉交給二叔吧,過幾日我就會離開滿都,就不等他了,好嗎?”
老趙掌櫃當然不同意,原城傳信說小姐是一人出門,如今身邊跟著個男子,不知是何身份,老掌櫃早把安少君給打量了無數遍,堅持這幾日會一直跟著小姐,直至二爺來才會放心。
遇上這個老忠奴真是無法,打也打不得,重話也說不得,紅袖暗自後悔不該來這裡一趟,早知道讓別人把信送來就行了,幹嘛非得自己來?
安少君示意她少安毋躁,由自己來處理,向老趙掌櫃打聽清楚趙家來人的時間,老人家卻說快剛三五日,慢則半月,沒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