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做文章,說不能讓如此窩囊的王子承繼王位,其他原本忠於我的臣子大部分做觀望狀,若我能處理好此事,便一如既往支援我,畢竟我的希望還在。另一小部分極忠心的近臣則輪番上陣,苦口婆心想要我快快轉入正途要緊。”
紅袖皺眉,這些人全體反對?就沒有一個人跳出來贊同她超前的理念?果然與眾不同在這裡是行不通的,她總不能著短笛一個一個把他們都弄死——太血腥了。
抬頭可憐兮兮地道:“你過的日子比我悶多了,不會哪天堅持不住就同意他們提出的什麼正妃側妃一同入門這個歪主意吧?”
他握著她的手一緊,不滿她的猜測:“想什麼呢,該罰。”
說罷吻了上來,紅袖大羞,這個吻不同往日那般溫柔地淺嘗即止,略帶懲罰意味,充滿了侵略性,攻城掠地,很是深入,朦朧間她只覺渾身酥軟,心怦怦地不規則亂跳,一吻罷了,閉著眼睛不敢睜開看他。
安少君心神激盪,喃喃在她耳邊低語:“只盼早些能結束目前這一切。你是我的,紅袖。”
他是走了,可給她留下的是盡是迴盪在耳邊的甜蜜話語和徹夜難眠,直到早上才暈暈乎乎地睡著了。
不待她睡夠,外面隱約突然起了爭執之聲,翻了幾個身都不得安生,下床氣果然給養了出來,披上外衣,她喚來韻韻,想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韻韻氣喘吁吁地查探回來,說是園子裡出了事,李管事正在打人呢。
打人?出了什麼事要用刑,她陰著臉,這個時候園子裡出這事,不是好兆頭。
穿戴好衣裳,她帶著韻韻趕去前面,發現勢頭不對,打人的已經停了,被打的合成一派,和李管事從高唐帶來的人正在對峙,群情激動,鬧得不可開交。
七郎從一旁擠過來,悄悄地對紅袖言明一切,園子裡僱的人都是蒼宋本地人,李管事來了後主管一切事務,他頗有手段,將這園中事務管理得井井有條,原先園子的管事賈五能失勢,心存不滿,糾集人處處與他對著幹,昨夜李管事的人發現賈五能偷偷與園外人私下接頭,不知在商議什麼,便過去盤查,不想觸到了他的哪根筋,一下子雙方鬧了起來,李管事本欲審問賈五能,還沒用上刑,便遭到了圍堵。
紅袖暗惱,什麼根什麼嘛,她正在做好夢,不帶這麼煩人的。當下喝住兩邊,到底她平日待園中眾人向來親厚,又是主子,一出場便控制住局面。
簡單問過事情經過,她讓李管事先放了賈五能,道:“縱是見了人家跟外面人有來往,也不能斷定是壞事,一下子要打要殺的,能不出事嗎,怎麼先前也不稟報一聲?”
賈五能一見紅袖向著他說話,底氣更足,連聲冷哼。
李管事無奈,又不好多說什麼,只得放過他們。
等園中眾人散去,紅袖細問李管事因由,他才道:“小姐不知,近日那姓賈的可不只一次是這樣了,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囂張的很,本想憑著今日挫挫他的銳氣來著,可小姐……”
他們能打什麼主意?不就是怕李管事削了他們的權,這些人太急了,李管事只是外來戶,又不會長期呆在這兒,一走不還是他們管事?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處理完這些事,她便準備去睡個回籠覺,剛要邁步,外面又吵鬧開來。
卻是那賈五能的家人衝了進來,憤聲指責趙家濫用私刑,致人死亡,原來賈五能剛出原園大門,一頭栽倒,再也沒有起來,渾身莫名青紫,慘不忍睹。同行之人連忙通知他家裡,這會兒家屬已來到原園,要討個公道。
李管事忙向紅袖解釋,說還未來得及對他用刑,絕對不關他們的事。
一時間亂了套,官府也來了人,定州知府也知紅袖之名,倒也不敢強定趙家罪名,只說要拉走屍體,再做詳查。賈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