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急忙扯著韁繩往邊去,這破馬,真是該賣了。
眼見著馬車從她面前經過,不禁祈禱能再碰上個白文山那樣的冤大頭,主動邀請人搭便車,當然是希望落空,馬車的車廂簾一絲不露,連那大牌氣女子也未再出現,只有趕車的大叔對她忠厚一笑。
紅袖摸摸鼻子,催馬跟在馬車後面,繼續向前行走。果然未行多久,車上那女子又探首出來,狠狠地剜她一眼,便要說話,卻被裡麵人低低喝住:“娉婷不可。”
聲音低卻婉約,不知長相如何。行路寂寞,紅袖盼著車上有人能和自己搭話,一聽車主是女人她更是來勁,最好是一來二往大家交個朋友,呵呵,資助一下她,將來還錢給她就好了。
此時的紅袖滿腦子裡想的都是如何掙點小錢去橫城,半點機會也不想放過,壓根忘記自己穿的是男裝,跟在人家的車後面象足了登徒子。
直至下一個落腳點,馬車上的人下來住店,那個娉婷扶著蒙面女子下來,紅袖跟著也去住店,雖然這家店很貴,把她的所剩無幾的銀兩花得乾乾淨淨,但她還是覺得很值,向店家打聽得車上這位女子是要往橫城方向走時,更是興奮,準備實在不行就來給這位小姐當個保鏢、隨從什麼的,打個短工,混到那裡再說。看那位小姐只帶著丫鬟和趕車的大叔,身邊一定缺人手,自己能打能說,前去應聘一定有前途。
事實證明,理論不一定可以付諸於實踐,晚上她想好措詞鼓足勇氣前去自薦,剛敲開人家的房門,娉婷沒給她說話的機會,一看是她,驚呼一聲,“啪”地就把房門關上,生生把紅袖涼在門外。
只聽得裡面小姐似乎問了什麼,娉婷又快又低地道:“是半路上那個小子,跟了咱們一路,現在又來糾纏,我看讓劍伯教訓他一下得了,小姐,這人定是對你起了歪心思。”
紅袖本來耳朵就尖,此刻又凝神細聽,自是聽得一清二楚,心中苦笑,看來穿男裝也不是時時都方便的。
也不聽那小姐再說話,她只得回房歇息,第二天早起等候娉婷主僕起程,她又跟在了馬車後面,誰讓人家的馬車一看就有錢呢,跟著有錢人總不會錯的,早飯都沒顧上吃,其實也沒有什麼錢吃飯了,本來想等著有人對前面馬車不軌,她衝上去幫個忙再行自薦,現在走了半天,直餓得她嚴正考慮要不要自己先去搶劫一下乾糧再說。
沒等她想完,前方一聲呼哨,衝出來一隊人馬攔住去路,為首一人面目猙獰,讓人一看不得不感嘆電視電影的寫實,壞人總歸是壞人,連TMD的長相都敬業地醜。
紅袖樂了,從她觀察的角度來看,這些人只是蟊賊,沒有什麼高深的功夫,簡直就是上天為了她能謀份差事應景而生的道具。
前方已在開始交涉,土匪頭頭聲色俱厲地要車上人老老實實地下來,交錢交人,否則便要刀上見血,車上沒人搭話,趕車的大叔面無表情。
紅袖施施然策馬繞到前方,做出護著車上三人的樣子,問道:“說實話,我們沒錢,也沒人,相逢即是有緣,不如各位送些銀兩給我們?”
土匪以為他們是一夥的,敢情還遇見個囂張的肉票:“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吧,敢這樣跟你大爺說話。”
說罷抽出大刀策馬向紅袖砍過來,口裡還哇呀呀地叫著。
紅袖手邊沒什麼趁手的兵器,只得在馬上躲來躲去,猶豫自己該一腳把土匪踢下馬帥點還是隱藏實力,過幾招再把這些人都收拾了。沒等她完,只聽周圍叫聲連天,後面一隊土匪已挨個倒下。土匪頭子一看情況不妙,轉身要逃,也被車中射出的一道光芒打中,落地身亡。
基本上紅袖是存著能不傷人就不傷人的心思,她來自法制社會,從心底裡認為殺人是官府才能做的事,土匪當然是壞人,但咱可以把他們制服了送至官府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