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想必二人都能猜到點什麼。寫完封好,又去看韻韻和七郎收拾得如何,一番折騰,已至半夜,正要就寑,忽聽前院似有人聲,派韻韻去打聽,一會兒韻韻回來報說有客來訪,不過來人很神秘,帶的人個個象煞神,守在書房外讓人近不得。
來訪肯定是找安少君的,會是誰?紅袖想了半天想不出來,他說此行暗藏身份無人知曉,而且明天就走了,誰在這個時候來訪?
窗下是亙古以來偷聽的最佳位置,紅袖躲過屋前的護衛,趴在屋後窗戶上,縫隙裡可見有來訪者穿一白色斗篷,兜帽並未取下,就那樣與安少君面對面站著。
良久,一道清婉的聲音響起:“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是不是?”
原來是個女人,奇怪的是安少君挺為難的樣子,依然沒有說話,究竟是什麼問題?
女子繼而黯然道:“公子藏蹤暗行來到高唐這許多日,都未曾給過我訊息,定不是為我而來,今夜叨擾,讓公子為難了。”
說罷不再等待,轉身離去,那一瞬間,紅袖看清她的面貌,清瘦的臉龐,大眼中微有溼意,只一眼便攝住她心魂。
作為一個讓這般美麗的女人鼓起勇氣深夜尋找的男人,安少君的內心活動到底如何?紅袖並沒有看到姦情那樣亂氣,她好奇究竟是什麼問題讓他為難地說不出話來。忽聞屋內的安少君嘆口氣:“人走了,你還不進來?外面不冷嗎?”
“咦,你怎麼知道我在外面?”她也不走門,跳窗進去。
“你若不來我倒會奇怪。”別院就這麼大,誰在幹什麼一猜就猜得到。“何況我看到你那小丫鬟來打探。”
原來這樣,她還以為自己學藝不精呢。
安少君習慣性地拉住她的手,怕她冷到,想為她取暖,發覺自己的手還沒有她的熱。便聽到紅袖打趣他:“通常人有心事便會手心發冷,公子,何事讓你為難?”口氣學足了那女子。
他索性抱著她整個人取暖,吸一口長氣,嗅盡她髮間清香,雖然她沒問,但不表示可以不解釋,能不產生誤會最好。於是想了一下措詞,道:“來人是高唐的煙煙公主,去年我被派來與高唐商談一些合作事宜,與皇室來往頗多,於是認識了她,後來兩國聯姻,父王母后曾有意讓我與她成婚。今夜她來,問我一個問題,”說到這裡,他停了停,最後還是說出:“她問我可曾喜歡她。”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地愛,紅袖心中很不舒服,那公主總不沒有原因就這麼開放地喜歡上一個男子吧?
察覺到懷中人兒身體的僵硬,安少君又道:“我沒喜歡過她,真的,只是以禮相待,有一次為給你找作笛子的材料,與她同遊過一次。若說會讓她誤會的,可能是兩國聯姻之事初議時,我為了不讓此事落在我的身上,使了些手段,我有一個哥,自小愛與我爭,若我假意極力爭取,成事的反而會是他。只是在外人看來,便是我在高唐傾心與公主,誰料情場失意,錯漏婚事。”
即將嫁人的煙煙公主,寅夜來訪,卻黯然歸去,不知道她會不會哭?長得那麼美,哭起來也會好看。安少君這麼說的話,勉強過關了。女人啊,果然是最可悲的,錯寄芳心也就罷了,婚事還得被別人算計,長得漂亮不漂亮、身份尊貴不尊貴全都一樣,公主又怎麼樣,不一樣被安排著嫁人。
她一時有些憂鬱,抬頭看這個男人,還沒回蒼宋呢,就冒出來個什麼公主,以後路還長……不對,她揪住他胸前衣服,緊張地問:“你還有沒有什麼紅顏知已?趁早告訴我好了,另外你有沒有什麼侍寑的啊收房的之類的丫鬟?有沒有?”
安少君臉紅失笑:“哪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沒有,統統都沒有。”
紅袖愈發緊逼:“那你剛剛為什麼沒直接告訴那個公主你不喜歡她,啊?是不是想著給她留個念想,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