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以後,酒肆生意最好,繁華點的城鎮或許有晚市,橫城建設得貌似不錯,卻不太繁華,這裡的民風真正純樸,人們不明白月夜出遊的樂趣。
“夜生活?”長風想起以往在外面的時候最愛夜遊,每到一個地方,先打聽有什麼好吃的,再問有什麼好玩的,最喜歡就是帶著韻韻和七郎一一進行實證,逢上野外露宿更興奮,如同進行儀式一樣,把生火烤肉當偉大事業,冷漠如他也不能倖免,可能這就是她所謂的夜生活吧。
她點點頭,盯著他的臉不捨得移開目光:“我就見過你真面目一次,今天心情不錯?”比比自己的臉,“居然沒帶那層皮?”
“某人說天太熱,會生蟲。”他咬著牙道。
“那個,我亂講的,嘿嘿。”
兩人說話間坐下來,一時無話,紅袖覺得他今夜有些奇怪,只好盯著他的臉猛看,不要錢,不看白不看,直到把他的臉看得微微泛紅,不自在地皺眉。其實長風這個人,冷冷的外殼下心地最好,不然也不會在他們初遇的時候出手幫助花靈,那晚的情形他應該也還記得。
“長風,記不記得你和我是怎麼認識的?”
“嗯。”
“你那時候好奇怪,一個人,一身黑衣,我當時想英雄救美的英雄太過平凡,哪知道長得這麼好看。”
長風思及當晚,也不禁莞爾。
“後來在柳家遇到你,你當時在找什麼東西,現在能說了吧?”雨夜無聊,就算對面是牆,她也願意自言自語。“不想說啊,沒關係,那說點別的吧。”
“告訴你也無妨,姑母當時還在,遣我到蒼宋找一樣東西,是她當年流落在那裡的舊物,樓裡查探到最後是在柳家出現,我是為它而去。”就這樣也遇到紅袖,頗費了些工夫才找到,期間被她賴著教她武功。
紅袖比較感興趣的是什麼東西會讓美女顧秋水臨終前還不念念不忘。
“一管玉笛。”
怎麼又是笛子,暈乎。慢著,是不是來橫城路上顧翩翩主僕讓自己吹的那管?忙對長風講了那笛子的特點,長風點頭道:“對,姑母遺命給了她。”
“你姑母到底有多少遺命啊,一套一套的。”美女的思維果然很混亂,幸好她是理智型的。
長風早對這些加在他身上的任務煩憂不已,更兼日前樓中運營局面受阻,當下嘆了口氣。
紅袖張嘴“哇”了一聲,喃喃不已:“真是妖孽啊,這表情憂鬱地讓人心痛。”
窗外一陣涼風吹了進來,讓她清醒不少,忙坐直身子,關切地問道:“我發現你有心事,最近比前段時間忙了不少,是出了什麼事嗎?”
他直覺地搖頭:“沒有。今天樓內的左使回府,明天會設宴為他洗塵,府內眾人也會齊聚,你不是整天抱怨見不到人嗎,明天都會出現。”
真的嗎,難得大家有興致齊聚一堂,其實她對陌生人沒那麼大興趣,就是抱怨一下而已。
“說實話,你們從殺手組織轉型的,給人感覺,怎麼說呢,很陰沉?——我就是說說,你聽過就得忘了。不知道你們現在是怎麼運作的,是不是很神秘?有沒有很出名?會不會很賺錢?靠,那你們成天忙個什麼勁兒?”
她問一句,長風搖一次頭,沒有名氣沒有特色沒有銀子,寶紫樓好歹以前是有名的殺手組織,現在真是墮落啊!顧美人,您老人家可謂是死不瞑目。不對,當初就是她提出來結束賺錢生意的,那應該是安息了。
想到這裡,她笑道:“你比你姑母更清高,肯定也是志不在錢多錢少,而且前些天娉婷她們一出手就給了我三十兩黃金,看來家底挺厚。”她白替人家操心。
他本不願與她多講這些,還是與她解釋:“原來寶紫樓的人並不是都願意離去,有些人一生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