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的時間空下來,即使無所事事也不出門,管束著韻韻和七郎同她一樣不得出門。她有種感覺,近期最好老實點,不出門惹事,看好自己和身邊的人,因為已經站到王后和某些人的對立面,安份點最好。
韻韻和七郎不太清楚她的想法,又見她沉靜的樣子,與往日大不相同,暗自猜測原因。一日當紅袖拿起花灑澆了整整一個時辰的花以後,韻韻忍不住問道:“小姐,安公子每天再忙都會抽時間來看你,你怎麼看來並不是很開心?外面都傳你是蒼宋,不,世間傳奇呢,我聽說定州的名門閨秀都快羨慕死你了。”
是嗎,紅袖仰天一笑,又黯然,一切未成定局,有什麼可羨慕的,她心中暗自惶然,沒有把握。
看韻韻崇拜的眼光,又感到好笑。
“讓我來給告訴你,我看過的書,電視——你不用管那是什麼,故事裡所有被王子愛上的女人,要麼去當他眾多寵妾中的一員,要麼因為太與眾不同被王后和女配們給整治得半死不活,總而言之都不會有好下場……”
接下來的半天裡,她對韻韻講了種種適用於古代的狗血劇情,眉飛色舞,為知識貧乏的小僕人好好補了一堂課。
最後總結道:“哪,通常我就是被那個王后無所不用其極地手段消滅的可憐蟲,韻韻,美人,你還覺得我是人人羨慕的幸運兒嗎?”
很久沒出門的後果就是精力充沛,無處發洩,剛才一通亂噴讓她渾身舒暢。
韻韻呆滯地望著自已的主人:“小姐,你說的這些是真的嗎,要真這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這幾天你哪也不去,也不讓我們出去,是怕出事?”
紅袖激動:“韻韻,果然只有你最懂我,不枉我這麼疼你。”
安少君可能只以為自己朝著安靜嫻淑方面發展,她卻習慣凡事想想壞的方面,唉,爺爺的信昨天到了,中心思想就是她不可以由著性子亂來,他會以最快時間往這裡趕,在他來之前,她不得再做讓他操心的事。
呃哦,看來爺爺持與二叔相反的意見呢。
再有月餘時間就能見到爺爺了,好吧,在他來之前,她會安份守已地呆在自己的地盤,只要人家不來找她的事。
逢此時
你越是拒絕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越是要出現在你的面前。
白文山就是這樣的人,不屈不撓的來原園拜訪,一開始紅袖找便藉口來推搪,門房今天講小姐去逛街,明天說小姐去聽戲,後天道小姐去訪友,再不見他估計紅袖得編出來自己勞累過度臥病不起的藉口,天天在外奔波,能不累倒嗎?
於是在白文山第二十一次敲響原園打門的時候,終於被當成貴賓迎了進去。
紅袖心中無比鬱悶,這場拉力戰可以說是自己輸了的,都怪白文山臉皮太厚,比城牆拐彎還厚,當初自己只是厚了一次臉皮,打了個便車,難道厚臉皮還有傳染的嗎?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依然規規矩矩的待客,廳堂裡韻韻、七郎甚至李管事都站在一旁陪客。
紅袖柔柔的說著抱歉的話:“白大哥見諒,近期應酬比較多,幾次都錯過了與白大哥相聚,實在是過意不去。”
其實她想與他錯過一輩子。
白文山暗中一僵,幾次?二十一次好不好?
“知道你現下身份不同,事多,你我一同來自赤巖,情誼頗深,說這些可就見外了。今天我來除了想與紅袖一聚外,也是來道別的。”
“哦?白大哥要走?”紅袖愣了,老天爺,你這會兒顯靈了?
白文山一笑:“這裡的事情已辦妥當,是該回家了,不知道紅袖還要在這裡多久,要不要和我一同回家?”
他說要走,紅袖鬆口氣之餘又有些愧然,說到底白文山沒做過任何與她不利的事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