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安少君哪裡去?急得把錦被抓起來抖再抖,還是什麼也沒發現。下子心象是被掏空樣,情緒驀地失控,差當場哽咽。
忽聽得右邊傳來隱隱約約的水聲,紅袖聞聲尋去,轉入條玉石鋪就的通道,盡頭處燈光璨然,另有番地,列玉雕屏風後,是片然石砌的水池,真是上好去處,只是剛才隱隱的水聲也已消失,池內並無人,屏風上面搭著幾件衣服,分明是有人在此沐浴。
想不出會是誰在裡,安少君重病在床,怎可能起身沐浴,可若不是他,那為何床上沒有人?
蹲在池邊沉吟間,驀地似有所覺,抬看,屏風後轉出人,溼漉漉地頭髮,身上只披件半溼的白色長袍,卻是日間病得無法起身的安少君。他瘦是瘦些,但沒有絲毫有病的樣子,正似笑非笑地看著。
紅袖萬分意外之餘,立馬然,定是他在裝病,可也太象,簡直能去參加奧斯卡,居然把都騙過去,以為他要死呢。
兩人之間隔著不過三步,象被施定身咒般動彈不得,心中萬般念頭轉過,有慶幸,有欣喜,有生氣,有不甘,到最後什麼反應也沒有做出來,就那樣傻傻地站在池邊,看著安少君無比誘惑的樣子出神。
安少君長長嘆口氣,向前跨,準備開口話,豈料紅袖直覺地往後退,忘記自己還站在池邊,安少君伸手欲抓不及,眼睜睜看著掉進池裡,忙跟著跳下水去拉。
紅袖只覺水直往耳朵鼻子嘴巴里灌,嚇得連喝幾口,被他拉起來後,咳嗽不止,又慌忙往外吐:“呸呸,剛才是不是在洗澡?完,喝的洗澡水,呸呸。”
兩人站在池中,水只及腰部,奇怪的是,已是秋季,水卻是溫熱,想來必是地下溫泉之類。
安少君為拂開臉上髮絲,又皺著眉在臉上左摸右摸,道:“臉上是什麼東西,快取下來。”
把臉往後仰:“偏不!”
“為什麼?白還納悶,怎麼史逸文沒有認出是。”
“為什麼,幹嘛要裝病?!還裝得那麼象,以為,以為要死,嗚嗚……”剛開始還厲聲責問,話未完,已開始傷心地哭起來。
他無奈連忙輕聲哄:“別哭啊,紅袖,別哭,是不對,不好,別哭。”
兩人身上衣物具溼,擦眼淚也沒東西擦,手忙腳亂地總也擦不盡臉上淚水,情急之下用嘴將淚水含去,從下往上直到最後覆蓋在的眼睛上。下淚水再也流不出來,的臉發熱,心跳加快,忙轉身背對著他,用手隨便撩起水沷在臉上,手指捻起面具,輕輕揭,露出真實面孔。
“易容是怕別人認出來,對,白都沒睜眼睛,怎麼認出的?”
他貪婪地看著的容貌,生怕下刻就會消失似的:“聽到聲音時以為在做夢,些直躺著,精神也不太好。”
乖乖,可就只那句。
“就麼簡單?”
“是啊,在心裡,的切都是最重要的。”
真要是樣,也不會那麼傷心。總是樣,在最應該開心的時候,卻要想起不開心的事。低頭淌著水要上去,安少君已察覺的變化,從背後抱緊,在耳邊道:“又不開心?”
紅袖瑟縮下,他話的氣息噴得耳朵好癢。
他將手臂縮緊,讓的身子更加貼合自己,努力留住道:“別走,日間聽出來是,便猜如何會出現在那群大夫中,知不知道給多大的驚喜?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等回過神來,已經出宮,幸好史逸文追上們。”
完笑道:“日日因為裝病弄得身味道不好,本來準備洗完就去找,沒想到先來。”
“承認是裝的?麼也沒事?”有種被欺騙的感覺,扭扭身子試著掙脫他的懷抱,卻引來他陣壓抑的抽氣,只得不再動彈,尷尬地道:“要不咱們上去再?”
雖然是背對著他,卻已經感覺到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