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啟,長風黑著臉,遞給她一本小冊子:“我觀察過你打坐練氣,雖然不錯,但不甚高明,你已有了基礎,只要照著這上面的練氣法門來做就行了,不需要我在一旁。”
紅袖將信將疑地接過:“會嗎?一向都是封夫子在一邊教導我的,沒人指導我會不習慣地。”
長風聲音更冷:“明日我跟你去一趟學府,認認路,此後每兩月我到學府指點你一次。”
那就好,不過——她又問:“你覺得我能練到跟你輕功一樣好嗎?”
“啪”地一聲,長風轉身回房,把門關上,不客氣地聲音傳出來:“你倒想,資質時機都不對,能練得六七成就不錯了。”
好嘛,幹嘛這麼兇?練得晚又不是人家的錯,資質不好更不是她的錯,是這具身體的錯。
抱著小冊子當寶貝似地回屋,一看才幾頁,不象是什麼秘笈,真的假的?但長風一向話少,說什麼就是什麼,應該不會錯。
第二日告別蘭兒,這次是二叔還有長風送她去學府,二叔是為了她換選修課業的事要到學府去見院長大人。紅袖在車上也想好了對策,反正老院長看起來沒那麼嚴厲,回頭等二叔走了她去求院長不要改課業,不然再請他吃頓火鍋什麼的,賄賂一下他。
樂而通
春日的暖風吹在臉上,很舒服,紅袖暫時停下體內真氣運轉,從拿到長風給的小冊子當夜她就迫不及待地開始練了,這兩日除了打尖吃飯,一有空她就開練。好東西就是不一樣啊,短短兩天,就感覺頗有進展,她反常地安靜讓趙夢山以為她在學府有所長進,變成大家閨秀了。
掀開馬車上的簾子,讓風進來得再多些,她想更多享受春光,不遠的前方是二叔和那個長風,當了她家僕人後唯一改變的就是衣服按府裡要求換成青色的,其他的都沒變,拽得很。不知道他姓什麼,問他也不說,紅袖也沒再追究,私下裡猜他是殺手,或者是間諜,氣質象。不過這兩種人都不會得窮病啊,難道是落難王孫?電視小說裡通常有這種鏡頭,管他呢,就讓他是謎好了,猜來猜去多累,反正他現在對她有用,將來總會知道。
從後面看,長風騎馬的姿態很挺拔,也很老練,仔細觀察他發現他的頭髮很黑順,握韁繩的手白皙秀長,不象做過苦工,但也不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的手,身量很高,瘦,紅袖想起以前看過一部電視劇,叫《少年張山豐》,裡面有個演員好像是韓國的,演的是張翠山,在戲裡穿著一襲白袍,鬆鬆繫著一根腰帶,紅袖當即迷上了他,覺得男人就應該是那樣身材才好,長風的腰就如同那個演員一樣,不過他從來沒穿過白色衣服,根本沒有注意過自身形象。什麼時候有機會,按自己的構想給他設計一套衣服換上,呵呵。
又想起安少君,元宵夜都沒留意他穿了什麼,好像是一身菸灰捆淡金邊的長衣,並無扎什麼多餘的帶子類的,說是沒留意,可是一想卻能想起來,再想想自己曾和他相擁過,他年紀沒有長風大,但魅力大,在懷玉學府內特別吃香,往屆女學子見他也會俏臉微紅,再過兩年必會更出色。
好,停,趙紅袖,你怎麼胡思亂想到哪裡去了?收斂心神,紅袖拉好簾子,提醒自己今年學業完就得回赤巖,還有自己學好功夫去遊歷的目標,閉上眼去睡覺,準備把春天春心動這個可能給睡過去。
不過沒想到卻是噩夢連連,紅袖一會兒夢見她還在現代,被世界遺棄在一個廢工廠裡,一會兒夢見領導批評她沒有工作能力,哀哀痛哭,轉眼又夢見自己和人比武,拿著兇器一下一下地往人身上砍進肉裡,累得賊死而且感覺特真實,醒來後愣了半天才迷過來。
也許是突然被拋到古代時空帶給她的震撼太大,讓她有種極度不安全感。這種夢不常做,甚至連在現代的夢都不常做,從來沒有夢見過家人,也不知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