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店,吃了晚飯,剩下的就是等待夜幕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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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大約是亥時。已經開始實行夜禁,可偏偏在街道上,還有兩個模模糊糊的人影,接著屋子的陰影閃來閃去,連外面巡邏計程車兵都是打哈欠不注意這等事情。
聞人穿著黑色的衣服,宛蘭則穿著普通的衣服,從東南邊的巷口過來。他們小心的從巷口看著外面的情形,確定沒有士兵經過了,他們才偷偷的墊著腳尖衝過頗寬的街道,然後貼近牆邊。
“我在這裡等著,順便引開士兵。”宛蘭小聲的說道:“你可以拋繩子番強了。”
隨著“叮——”的一聲響,聞人將三角鉤子穩穩的固定在上面,然後縱身攀爬上去,速度十分神速,沒幾秒鐘就到了城牆上,然後鬆開三角鉤子,和繩子飛快消失在城牆另一面。
宛蘭焦急的在外面等待,希望他能馬到成功,順利脫逃。
當然這個等待是個漫長的事情,沒有可供打發的事情,只能站在城牆邊數數,既擔心士兵會經過,又擔心聞人在裡面出事。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慢得如死水中流淌的水流,一萬年的等待說不得比這還漫長。
死水起了波瀾——牆角一側出現“嗵嗵嗵——”的整齊腳步聲。
宛蘭嚇了一跳,這肯定是有士兵巡邏到了這裡。她想偷偷去看,卻一緊張,被絆倒跌在地面,越緊張腿腳越是發軟,反倒越起不來。
“什麼人在這裡!”不一會兒,那些士兵很快出現在她面前。這個巡邏小隊大約有八個人,一見到可疑情況,紛紛持戈。
上面的戈尖一起指著她,戈上泛著寒光,就在面前幾個手指的距離。
宛蘭大氣不敢出,嘴中的寒氣又綿又短。她腦子飛快的轉著,然後故作一副病柳般嬌滴滴樣子,“我尋親人,尋不到。如今小女子無依無靠,尋不到住的地方。又累又餓——跌倒在這裡。”
欲哭還休的樣子,讓這些年輕窮當兵的有些心裡癢癢的,放下手中的戈,微眯著眼睛,有些還舔了舔嘴唇。
宛蘭嚶嚶的哭著,慢慢向前爬著,抱著其中一個士兵的腳踝,抬著頭,柔柔的說道:“求各位行行好,我初來此地,天色已晚,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希望各位指條路。”
這些士兵相互看了看,終於有人扶住他,“讓一個姑娘流落至此不好,我們給她找個地方。”此話一出,還是有些人猶豫了。
宛蘭擦了擦臉上的淚,輕輕的說道:“我全身山下就這點盤纏,就當酬謝各位。”
雖然錢不多,但是這些窮光棍的性情可一下大發起來——巡邏是件很枯燥的事情,如果和一個女子有一個美麗的邂逅,該是多好啊。
這樣,這八個士兵,就分出五個陪她去找歇腳的地方,而另外三個則接著巡邏。
宛蘭一路想著該怎麼擺脫他們,可是一回頭,看著他們餓狼般的眼神,繼續壯著膽子。
到了一家小店,宛蘭擦了擦臉上的淚,“天色已晚,不如在此喝個小酒,歇一歇腳。”然後吩咐店家拿出酒來,放在溫水煮著。宛蘭再吩咐店家燒一桶熱水。
就著搖曳的燭光,一女五男共度了一個難忘的時辰。宛蘭一邊喝著酒,一邊解開外面的大衣,“有點熱……”立馬有一個士兵接住她的衣服,仔細的嗅了嗅,竊喜不已。
“我初來這個地方,對這裡不是很熟,結果跌倒在路邊,讓你們為我辛苦了。”宛蘭假意的微笑,一一為他們斟酒。
“不辛苦,哪裡辛苦啊!”五個士兵異口同聲急忙回答。
“你們這麼晚還在巡邏,怎麼能說不辛苦呢。”宛蘭假意關懷道,腦子飛快想著脫身之際,“我名叫蘇素,一個人孤身來此。”
“巡邏都是家常的事情了,由於最近大王經常和